“你马上就不会这样说了。”
护城卫军从对面走来,足足有一队人马。
“跑!”白落衡立马发话。
“跑什么,不是好玩吗!!”
白落衡见状,又跑回来拉住苏离,往另一边跑去。
苏离觉得实在难受,胸口透不过气,嗓子像被人扼住。
来到岔路口,苏离把外袍脱掉,扔在一边,两人则往另一边走。
慕容音终于拿到了苏离的东西,不管是什么,任意一件东西都可以。
一阵狂奔后,两人竟然来到了一座城楼上,放眼望去正好看见祭坛。
很显然春祭已经开始了。皇帝与皇后在祭坛上带领各人一同祭拜。百官都着同色的衣服,看起来当真壮观无比。
“看见了吗,祭坛边上的人,占星监与衍算君。”
“听说过,能根据星相、四季变化,推衍祸福。这种本领确实令人诚服。”
“谁又知道是神仙还是鬼怪。”苏离看见白落衡眼中流露出不屑。
是了,他曾经就是被这种所谓的“半仙”指点,才自小就离家。
春祭流程将尽,两人也准备先去车上等人一同回去。
东北角楼此时起了火。
众人皆惶恐并且议论纷纷。若是平时,起火是小事。可今日不同。今日出现意外就会被归结于“不吉”二字。
两人快速下楼,到达祭场,已经有人来回禀火势已经控制住。难办的是,火场有一件未燃尽的衣服。是件女式祭礼外袍。
顿悟。
很显然,只有苏离没有外袍。她瞬间成为了众人焦点。
“皇后娘娘吩咐,请二夫人去中宫里一聚。”内侍马上过来传话。“最好现在就过去。”
“先放心,阿离,你先过去。皇后娘娘那里还是安全的。”白夫人安排着苏离过去。
“衡儿,你们为何没有来参加春祭?可是遇见了什么人?”白父追问着儿子,可是白落衡却是不以为然的样子。
“没有。”
“此事尚且没有头绪,将军先不要急着追问。”白夫人劝解着。
苏离被内侍带到中宫,皇后跟着遣散了身边的随侍们。
“你是苏家的庶长女?”
“是,想必是母亲向娘娘提起我了。”
皇后又仔细看了看苏离,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刚一见你,就光想着喜欢了。现在一瞧,你倒是有些像我曾经认识的一位故人。”
苏离有些预感,那位故人十有八九,就是自己的生母黎渺渺。
若是母亲真的与这些贵人有交集,为什么父亲却从不许任何人提起?
“孩子,你如今遇上麻烦事了。”
“娘娘,您肯定是知道的,我没有理由去做那样的事。”
苏离也没有直接喊冤枉,这让皇后颇有好感。
“东北角楼失火,已经引起了众人的注意。悠悠众口难以平复。在角楼处偏偏发现了你的外袍,偏偏你与落衡没有去春祭现场,现在所有的矛头都在指向你。”
“那二公子是不是也会受到牵连?我的意思是,我夫君。”苏离没有想到,自己为了躲避追兵随手扔掉的外袍,却反而带来了祸事。真真切切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事情还没有盖棺定论,落衡那边,我已经叫凌王过去了。”
皇后叫苏离坐下,让她回忆自己今天是否遇见了奇怪的事。
那可太多了,私闯兵器库,与护城卫缠斗,还有那间密室。
可是这些是不能说的,至少答应过别人是不能说的。唯一剩下的就是突遇护城卫军,可是这种巡逻的军队本来就是很自然的,难道他们还会提前预知有人在这条路?正好在这个地点来堵住自己?
白落衡到了凌王府。两方没有说话。
“你怎么如此气定神闲?还是你才回清和,不懂这些事情的利害?还有,这件事情直接牵扯到你们白家,你当真不打算替自家回旋?”凌王看着正在慢悠悠喝茶的白落衡,发出了三连问。
“殿下,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何必如此焦虑。”
凌王从未见过像白落衡这样的人。危难之时还能慢悠悠地喝茶。不知道自己母后为什么叫自己来看住他,这人根本就不需要看住。因为他好像根本就不会冲动。
“虽然镇国将军府实力不可小觑,可此次事件关乎民意,那时你该如何?还是说你已经有了应对之法。”
“我在等,等那些人会给我家娘子安个什么样的罪名。”
白落衡神情好像又变得严肃了些,“对症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