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问题,应该不是哑巴。
那该是什么样的疾病呢?
回城路上,突然外面一阵嘈杂。“姑娘,姑娘快出来。”苏离往外一看,皆是一群神秘人物在与此接亲队伍相斗。
“不是叫他不要莽撞,怎么两只耳朵没有一只耳朵听的。”正说着,其中一名黑衣人跑到轿撵这边,直奔苏离所在的位置,手中握着刀。苏离立马脱掉外袍,还没伸出手,眼前的红色帷幔便被黑衣人一刀斩断。
“您别过来啊,做做戏就可以了。”黑衣人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苏离掏了掏藏在身后的短剑。正本是为白家公子准备的,不料提前派上了用场。还没正式交手,对方便被人从后边一刀刺中。是满月,正看着倒下的人瑟瑟发抖。
“什么啊,来真的!言书你是不是想被我揍了。”苏离边说边往四周望去,乱斗中实在无法找到言书的身影。又有人往这边袭来,苏离连忙抓住满月,紧接着跑了起来。
满月已经被吓呆了,只知道跟着自家姑娘奔走。越来越多的人朝苏离追来。这恐怕根本不是言书的意思。
这时,白家公子也往这边来,护着身后的苏离和满月。白公子剑快,可是这人涌过来更快。自己在哪,那些人便往哪边赶。苏离顿时闪过一个念头,不如……生死由命。
苏离把满月推去白家公子身旁,自己则向反方向跑,果然那些人全都跟了过来。苏离把头冠摘了下来,往追兵那边砸去。是的,穷途果然末路,她身后没有路了。
她往身后的崖底探了探。‘该死,怎么那么高’不过好在,底下是一片潭水。眼前七八个黑衣人慢慢走进。“别,别大哥,我自己来。大哥们回去交差吧。”如今只有祈祷这潭水不要太浅了。立即跳了下去。
所幸潭水够深,只是却冰得刺骨。苏离在水中一度费力挣扎,努力向潭边游去。她感到自己越来越缺氧难受。
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吗?原来濒临死亡的时候,是感觉难受的。她不断地下沉,离光越来越远。模糊中却被人一把捞起。
此时的苏离已经狼狈不堪,看见此时的救命恩人更是场面一度尴尬。眼前的人浑身也已经湿透,头发随意地散开。脸上的水珠显得他更白皙了一些,嘴唇也被衬得更红。而且他正是那日在璇玑阁被自己打断治疗的那名男子。
“公子,不是钓鱼吗,你怎么掉水里去……了??”这名随侍见此,连忙去马车上拿了两件披风。苏离始终把头埋得低低的,“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在下必会报答。不如,您看能不能先把我送回家?我好立即兑现我的承诺。”呛过水的喉咙声音变得嘶哑。好在还能勉强听清自己在讲什么。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男子站起来在她身边走了一圈“姑娘得先告诉我遇见了什么。不然万一我救下一个麻烦,岂不是给自己找了祸事?所以姑娘得先告诉我,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为何会落水?”
想来他既然能去璇玑阁,必然不是无名之辈。不如坦诚一些,认出自己也无妨,给他钱财,没人会和钱过不去的。到时候说不定就能回去了。想到这里,苏离终于抬头看着他。
“我见过你,在璇玑阁。”男子终于肯定。“原来你不是男……。”
苏离有些心虚,“我叫苏离。而且我是太常寺卿家的女儿,我有钱。只要你们送我回家,我一定会给你们报酬。”
“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实话。”男子身边的随侍抢了话。
“你们将我送到了,自然知道我是不是在说谎。”苏离觉得越来越冷。“你们有什么什么吃的?我想吃东西,什么都成……”话没说完,就倒了下去。
幸好男子迅速接住了她,男子思索了一番“二月,我们回去吧。回白府。把她也带上。”二月没有多问什么,照着主子的话,把苏离抱上马车。
“公子,我们这就回去,算个什么事啊。公子是逃婚出来的,至少也得过个几天再回去吧?”白落衡探出手往二月头上一敲“逃什么逃,你没看见吗,已经有人对白府出手了。再说了,你也是够笨了,逃出来行李都不给我带,我现在浑身湿漉漉的。不回去留这过年吗?还是你把衣服脱了给我穿?”“公子莫急,这就回去。”
苏离显然已经发烧了。白落衡把自己身上的那件披风也给了苏离。看她处境如此狼狈,定是接亲的路上出了问题。
‘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吗?’原来自己家已经被人盯到了这种程度,饿狼要捕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