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至紧追不舍：“我若想你呢？想和你相濡以沫呢？”

展沫沫看着眼睛仿佛要冒出火的人，她直接捂住他的眼睛：“这个有点难度，你冷静一下我们坐下来谈。”

桑至安然得闭上眼：“你那么害怕我碰你……只因为那个人吗？”

展沫沫想起雪淮言，她只觉得他若是知道……他一定……她慢慢松手，然后直接蹿出几米外，她深呼吸、腿有些软的坐下来。

她看着依旧闭上眼的桑至：“你真不能放过劳资吗？”

桑至睁开眼，看着坐下来喘气的展沫沫：“我不舍得……我不甘心……我不愿意……”

展沫沫看着苦笑的桑至，她纠结一秒：“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对我只是执念与不甘，而不是深爱不移、非我不可？”

桑至紧盯着展沫沫：“沫沫在怀疑我对你的爱？”

展沫沫忙摇头：“我不是那意思，没个人的感情都值得真心对待，不是怀疑，只是你……”

桑至移到展沫沫面前，与她面对面坐下：“我岂会分不清爱与执念？分不清爱与不甘，九万三千六百二十一年，我等了你九万三千六百二十一年。”

闻言，展沫沫心口一震，她看着仿佛无力的桑至：“你……又何必……”

桑至倒在展沫沫膝盖上：“因为……爱啊……”

展沫沫难得没有推开桑至，她看着枕在她腿上的桑至，她抬起手抚摸着他的头：“可，爱情分很多种，爱而不得、死去活来……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在感情里称王。”

桑至在展沫沫碰到他头发时，就是震惊，他眼睛不眨得听着她的话：“倘若没有他，你会爱上我吗？”

展沫沫回想没有雪淮言的日子，她摇着头：“说实话，我不知道，但我始终觉得，一个人活一世，一定是为了遇见一个人，无论那个人是怎样……”

桑至闭上眼：“你告诉我，我们真的没有一丝可能吗？”

展沫沫收回手，语气很严肃：“我有他，他也有我……”

桑至直起身，他慢慢站起身，几缕头发倾斜得落在他面前，他始终闭着眼，在展沫沫以为他听进去的时候，桑至猛得吐了一口血！

展沫沫震惊了：“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无故吐血？”

桑至缓缓睁开暗红泛幽蓝的眼眸，眼眸时而正常，时而不正常，他紧紧盯着展沫沫：“你关心一下我好不好？”

展沫沫瞳孔一缩：“你入魔了？所以你才活了下来……”

桑至抬起脚：“你关心一下我。”

展沫沫坐在地上看着高过八尺的人：“你……”

桑至擦掉嘴角的血迹，苦笑：“倘若是他，你一定不会这样，我懂……我都懂，我怎么会不懂呢……”

展沫沫想要站起身，却发现自己又动不了了，她看着低沉的桑至，没有大喊：“你是因为堕魔才活下来的？”

桑至闭上眼侧过头，才抬眸看天：“重要吗？”

展沫沫抿起嘴角：“抱歉，如果是因为我……我罪孽深重……”

‘桑至’低下暗红的眸子，朝展沫沫看去：“那……便与我同堕黑暗吧……高高在上的煌司大人……”

展沫沫看着气息全变的‘桑至’：“你怎么知道？不……不，你不是桑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