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皎皎,树影斑驳,世安苑两少年身影被苑中灯火拉长。
隐约血腥味教西辞、戎歌面色一肃,警惕凝视款款而来的白衣客。
一盏茶的功夫,白衣客依稀可边辨容颜,西辞率先辨认出白衣客乃阎长青,观阎长青周身气场清扬,笑逐颜开,行礼道“阎先生。”
反观戎歌惊疑不定的打量着徐徐逼近的阎长青:白衣染血,血污分散呈星点状,右袖比左袖多,推断事发现场阎长青躲避不及衣袖掩面;乌骨扇未随身携带,推断作为凶器沾染血腥不便携带;气场清扬步履较平时略沉重,推断是饱食后心情愉悦散步消食。西辞眉眼遮不住的迫切与欣喜,显然知晓实情并多次伙同作案。
细思极恐,戎歌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后退一步拉开与西辞的距离。回望房门再看阎长青,又顾房门,目光轮转几次,被恐惧支配着的戎歌思绪转得飞快:房内光芒大盛后自己与西辞视线不曾游离房门分寸,这老妖怪却从他们身后出现,西辞眉眼遮不住的迫切与欣喜,显然知晓实情并多次伙同作案。
脑海里不断预演自己千百种被进食的场景,忽觉阴云笼罩,却是阎长青抬步走来。余光瞥到西辞掩上门扉,戎歌面色煞白肝胆俱裂忘记哭泣,只道是老妖怪消食过度又饿了准备将自己吃了,西辞离去给戎歌猜想一记实锤。
阎长青见自己上前两步,戎歌便颤抖后退两步,阴影之下如同被困小兽可怜无助。回想方才还是乖巧温驯,不过是同西辞相处片刻,怎就变成了这副德行。
“你在怕我?缘何?”阎长青撩起后摆,坐于石凳,端前襟左脚踝搭上右膝,右臂倚靠石桌,左手无声扣着左股,慵懒而危险,“可是西辞对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