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槿歌湿濡的衣襟下皮肉通红,曼容气势凌人咄咄逼人。
她荣辱不惊,默然站立。
既然曼容公主已经决定好了,不管她做什么都不招人待见。
她欣长的身子更惹得曼容厌烦。
曼容未收回脚,而是冷冷看着夜槿歌,今日她不能让夜槿歌成功画成画像,死亡才是她的归宿。
未央宫气温骤降,冷了很多。夜槿歌沉默应对,颜沛凑近了夜槿歌,扯了扯她的衣角,夜槿歌抬眼看他,一双清冷疑惑的眸子看的他心猿意马。
颜沛悄咪咪地指了指公主,你倒是去啊,不然没有好果子吃。
颜沛使眼色给那群小太监,他们捧着托盘鱼贯而出。
夜槿歌低垂眼帘看着她锦绣的鞋面,曼容依旧嚣张的伸着脚大刺刺的放着。
她讥笑:“白宇儒,本宫劝你不要在浪费时间,否则你连擦鞋的机会都没有。”
颜沛目光盯着夜槿歌,打岔:“曼容姐姐,你就等一会儿,我们不急,让他缓缓。”
夜槿歌蹲下去拿出手帕细细地给她擦干净,她觉得屈辱。
心中的愤恨不停的涌现,泫澈曾经交代她不必理会公主无礼的举动。
可是,绝望……
离得近了曼容闻见一股幽香的味道,这味道和未央宫中的截然不同。她目光一眯,看着夜槿歌唇红齿白的一张小脸,擦起鞋来也挡不住一身的狐媚气息。
还有那双狐媚的眼睛,见到男人就忍不住勾引。
她恶从胆边生:“本宫看你擦香抹粉引人垂怜,与青楼小倌无异。”
她纤细的指尖调起夜槿歌白皙的下颚,朱红的丹蔻在她的脸上狠狠划了一道。
火辣辣的烧灼感立刻袭上她的侧脸,夜槿歌脸上多出了一道红痕,凌虐的气息令颜沛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她咬唇,擦干净她的鞋面以后想要站起来,曼容抬起脚踩在她的手背上。
狠狠用力,夜槿歌立刻想从计较抽出来,可是曼容不给她机会,甚至用了力气是碾压
骨节的咔嚓声响起,夜槿歌额头冷汗析出来,疼痛的感觉从皮肉骨节往上冒,她嘴唇毫无血色,道:“殿下不高兴可以直接杀了草民,何至侮辱。”
“侮辱,本宫的手段还未全使出,还是不过一点点你就承受不了。”她目光讥笑的盯着她。
“曼容,不得无理取闹。”章寒之无法在看下去。
曼容移开脚,夜槿歌伸回手,手上掉了皮,但还可以画画。
见她把手往衣袖中藏,曼容不依不饶诘问:“你看上他了?”
章寒之皱眉:“曼容你太让我失望了。”
“失望,我看你是心疼了吧。”她脸上带着伤心,消极的话语听的章寒之自责不已,他明知曼容一向感情脆弱,处处维护夜槿歌,反而让她厌恶的情绪加深。
夜槿歌身上冷汗涔涔,她无言的站在一旁,颜沛冲她比划着手势,夜槿歌淡淡看着,不给予回应。
“白宇儒,本宫直说了吧,你根本没有资格给本宫作画。”曼容挣脱章寒之的大手,冷冷道。
夜槿歌不卑不亢,“殿下还未看过,怎可认为草民不配作画。”这话也对,夜槿歌经常画到一半她就开始破坏。
“乡野村夫!”曼容端坐黄花梨的木椅上,气势大开。
“知识无高低贵贱,作画也是。殿下用仅有的皇家眼光看待世间万物是否太过狭隘。”
她颤抖着指尖拍桌子,站起来冷笑:“好啊,本宫就看你是什么东西。”
夜槿歌莞尔,上钩了。
她放在衣袖中的手取出,仔细的擦干净上面的尘土后才执起画笔,重新画了起来。
这几日她已经将曼容的姿态熟记于心,现在只要抓捕她得细处,就可以做出完美的画作。
颜沛摇着扇子大刺刺的在未央宫寻了一个位置坐下,喝茶品哙,暗中看着夜槿歌。
夜槿歌这次只用了将近半个时辰就做出了惊世画作,她退到一旁让他们鉴别。
颜沛上前对着作画点评:“你这是将曼容的所有姿态都画上去,看看这面条的小腰,水灵灵的大眼睛,果然跟那些喜爱作胖画的画师不一样!”
章寒之踢上颜沛的腿窝,颜沛差点跪在地上,他大惊失色的看着章寒之。
章寒之眼含威胁的盯着他,
“慎言。”
颜沛尬笑的移开绝佳的位置,将它让给曼容,曼容看见画中的女子。杨柳腰,杏眼,水润的唇瓣,纤细葱白的玉手。
果然跟她长得一样漂亮,是比宫中的画师强些。
曼容脸色和缓,看着夜槿歌怒气也消减不少。
之前跪在地上的丫鬟早就被赶出去了,另一个外套她长得一脸精明样,是未央宫的二等宫女,她凑近说:“这画的果然好看。”
曼容脸庞红润,她又说:“怪不得晴妃娘娘要拿汉泗纸请白公子作画。”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