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混沌,夜槿歌双眼幸福地微眯,又点了一份打包,腹中鼓胀散步消食。
夜槿歌随意转着,听到茶馆争论不休,不是说书,而且关于杀人分尸案。
现在满京城都已知道衙门已经捉住了罪犯,就等着公告出来。
夜槿歌心有戚戚,事情越发微妙,可是大家更愿意相信表面、对他们有利的事。对于真的真相过往不究,甚至帮着掩埋。
难不成她也要和他们一样,是非不分,颠倒黑白吗?
夜槿歌叹气回去午休,至于朱大等午后知府回来再商议,她能做的就是尽一份力而已。
不让枉死者蒙受冤屈,不让伤人者逍遥法外。
夜槿歌一进门,小六就“呜呜”叫了起来,她这才想到肉骨头忘衙门里了。
舍不得地瞅了一眼自己的排骨馄饨,小手撸着它毛茸茸的皮毛,“好啦,乖,你看我都给你带好吃的回来了。”
小六哼唧坐在地上,上下拍着尾巴以示不满。
尘土扑在夜槿歌的脸上,夜槿歌打了一个喷嚏找了一个碗给它倒进去。
小六吃的急,夜槿歌趴在桌子上午休。
等回衙门的时候,夜槿歌打算继续跟知府理论。
没想到知府穿着便服,喝着上好的竹叶青坐在太师椅上享受人生。
见夜槿歌进来他招手让她过来:“小白,圣上已经判决朱大明日午时三刻斩首示众,你回卷宗室安心工作吧。”
什么……夜槿歌震惊。
知府悠闲自得地品茶,怎么可能会再插手这件事。
夜槿歌急忙跑出去,知府讶异,问进来的师爷说:“白宇儒他怎么了?”
“年轻,不知天高地厚。”
也对,知府又品起茶来,像她这般京城多的是,可翻不起浪花来。
夜槿歌跑到监狱,今日狱官已经认识她:“白大人又来了。”
夜槿歌点点头,急忙道:“我要审问朱大。”
狱官道:“已经定罪,而且知府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入。”
夜槿歌灵光一闪:“我要补充卷宗,有些地方不太明晰。”
“原来如此,大人请进。”狱官走在前面打开监牢请她入内。
朱大伤痕累累地躺在监狱中的一角,他听见声响,憔悴地微抬看了一眼夜槿歌,颤颤巍巍道:“你又来了。”
夜槿歌看了一眼狱官,他嘿笑了一下退了出去,走前说不可久留。
“我且问你,你何日何时何地,砍了南阿才几刀。”夜槿歌冷若冰霜。
“呵呵……大人何必想逼,小人求速死。”朱大躺在地上喃喃细语。
“速死,你也配。”夜槿歌脚踩在朱大的指尖上,不停地磨。
朱大翻滚尖叫,胸口没有包扎胸口迅速裂开血珠滚落在地。
夜槿歌移开脚,朱大闷哼一声。
夜槿歌眼眸闪过不忍迅速隐在眼眸深处,乌黑的眼珠冷冷看他:“我问你,你何日何时何地,砍了南阿才几刀。”
朱大再也忍不住,“回大人,小人三日前四更时,溜进南阿才家砍了他十一刀。”朱大捂着自己惨不忍睹的指尖,疼痛不已。
“四更,当真是四更。”夜槿歌冷笑:“而且你确定是十一刀,而不是十刀。”
“我记不清了。”朱大额头冒冷汗,夜槿歌清冷的目光,变得更加冷淡。
“包庇与罪犯同罪,你可知。你这是自寻死路,你若是冥顽不改,我也救不了你。”
朱大眼神涣散,他已有求死之心。
夜槿歌无视他,自顾自说道:“仵作经过验明,南阿才死于三更,幼女死于三更三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