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街上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每一双眼睛都是人证。
黑衣人盯着谢茵茵,他阴森的气质并没有让谢茵茵臣服,谢茵茵已经收拾起了自己的纸笔,准备走人了。
“就在楼上的酒楼。”黑衣人的目光看了看谢茵茵身后。
谢茵茵身后,就是宛平县最热闹的酒楼之一。
那也不去……
一锭足够比手掌还大的金灿灿金锭子,躺在黑衣人手心,递到了谢茵茵面前。
谢茵茵收拾东西的手停住了,今天一上午收入大概不足三百两,这一锭黄金,至少有五百两。
谢茵茵把那锭金子拿到手里,重的手臂都有点酸,露出微笑:“你家主子坐在哪个包间?”
……
谢茵茵跟着黑衣人,上了酒楼二楼,比起一楼喧嚣,这里自然清静,但看到伙计守在每个包间的门口,谢茵茵暗自记住了酒楼所有地形。
黑衣人站到一间门口:“主子,人带来了。”
里面传来一声轻轻话语:“进来。”
黑衣人慢慢推开了门。
谢茵茵眼睛抬了起来。
窗前一个男人转身,湛蓝色的衣裳,裹的修长腰身,手中松松握着一把扇子,面上隐约含着淡淡温和的笑,却带出一股疏离与清冷的气质。
“谢姑娘对吗,请进来。”司修离目光落在谢茵茵脸上。谢茵茵就在他窗户下摆了一上午摊子,那络绎不绝的求状纸的百姓,连他都开了眼。
谢茵茵刚刚进去,门在身后蓦地被关上。
谢茵茵立刻回头看了一眼。
“贸然把姑娘请上来,还请姑娘勿怪。”这时司修离轻柔说道。
谢茵茵勉强把注意力收回:“是公子要找我写状子?”
尽管司修离打扮的低调,可有些东西盖不住,旁人靠近他身边尚且忐忑,这样的人怎么会有冤情呢?
“姑娘请坐。”司修离一边含笑请谢茵茵。
谢茵茵却不动,“公子要找我写什么状子,还是直说吧。”
司修离示意黑衣人退到了一边,他一直紧站在谢茵茵身后,明显让谢茵茵不悦了。
黑衣人退到了最隐蔽的角落,瞬时间,他就像从屋里消失了一般。
谢茵茵不动声色,袖子里的黄金是她留在这的唯一理由。
“在下沈修离,是从上京来宛平县,为家族采买明年的药材,这几日正好下榻在这酒楼,见到了姑娘在楼下替人写状子,这才贸然请姑娘上来。”
谢茵茵看着他,有点惊讶:“公子原来是药商啊?”
现在街上抬眼就能见到两三个外地人,只是外地人怎么会需要写状纸告状?
司修离微微含笑:“正是。若有唐突的地方,还请姑娘见谅了。”
此人谦和有礼,温柔风雅,一身气度任何人也心折。可谢茵茵看着这人,只感到与她这种寻常百姓相比,此人更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