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铭端药到肖行止书房时,吴启和沈易安正好也在。
“你说他要是知道银子到了你的手上,会不会直接气死啊?”
沈易安口中的银子,正是肖行轶用来买肖行止命的银子。
气死倒不至于,病只怕是要生一场的。
“他会不会查到暗夜阁真正的阁主是你?”吴启担心底牌亮的多了,会对肖行止不利。
“不会”
正如肖行止的猜测,肖行轶得到的消息是夜无谓被带入肖王府,再无其他。精明如肖行轶,虽然没有证据支持,还是生出了夜无谓和肖行止是一伙的猜测,但也仅止步于此。
吴启道:“你准备拿他的银子做什么?”
肖行止道:“换成盐,分发给百姓”
沈易安听完后拍手道:“果然还是你最狠毒”
吴启道:“论狠毒他也不差”尤其是对肖行止,从不手软。
“他不会对暗夜阁下手吧?”半天没出声的景铭发问了。
肖行止道:“给他找了些事做,顾不上”
“何事?”沈易安很是好奇。
“接待南境使团”肖行止从桌上拿了封信递给了景铭,“景殊也会来”
南境此次说是来向大齐借粮,实则是来试探大齐态度。如今南境在国力上已经能与大齐比肩,加上这几年大齐对南境一再退让,倒让南境无从下手。如今南境正遇水灾,南境宁王便出了个借粮的主意,大齐借还罢了,不借正好为南境入侵大齐寻了个由头。
肖行轶自然知道其中玄机,只是现下大齐南疆也在闹水灾,要是借了他这个皇只怕要被百姓骂成狗,要是不借就意味着双方要开战,开战就意味着自己苦心经营出来的平衡局面将被打破,也许还会出现第二个肖王府。
在骂名与坐稳皇位之间一时难抉择,肖行轶只好打起了太极,先表示南境的意思他已经知道了。长公主甚是想念南境公主并想留他们多住几日,另外还想为她寻个大齐夫婿。
为此肖行轶将京中尚未婚配的王孙世子都招进了宫,皇后也给各家贵女下了贴子入宫作陪,可谓声势浩大。
白星晚本不觉得参加这次的宴会会有什么压力,因为在有国际友人的情况下是不会有人没眼力到找她的麻烦,所以只要准备好肚子吃好喝好就可以了。没成想却因肖行止变成了对任何女人都虎视眈眈,活像一个护食的猫。
怪只怪肖行止为了不辜负大齐第一美男的称号而长的太过显眼。又加上肖行止极少参加宴会,好不容易见一回,见过肖行止的招呼没见过的都朝他看。害得白星晚翻了一路白眼,而罪魁祸首肖行止却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样坦然的品着茶。
“皇上,我觉得他甚好!”
白星晚好不容易用“看看又不会少块肉,看到吃不到难受的又不是我”的心里话安慰好自己。这边南境公主就明目张胆的指着肖行止要他做驸马。
急的白星晚立马放下手中的糕点,话到嘴边被身边人一连串的咳嗽噎了回去。
止住咳后,肖行止就扔了个冰泠的“不可”二字。
“有何不可,皇上可是答应过让本公主自己挑驸马”陈嫣儿看了看给肖行止拍咳的白星晚,像是明白了什么,笑道:“本公主不介意你已有妻室,你休了她便是”
“我介意”白星晚回的无比干脆,“皇上答应公主自己选驸马,可没同意你逼人休妻”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断定肖行轶不会让肖行止做这个驸马,这驸马要是做了可就有南境国当靠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