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啊!你还没察觉到川叔的良苦用心吗?”江云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他其实只是借这个幌子在保护我们啊!咱们不能不识好歹,留下的事还是明日在和川叔商量吧!”
江羽闻言悻悻坐下,也喝起茶水来。
夜已深了,可安明川的帐内依旧灯火未熄。
安明川看着跪在面前的年轻人陷入了沉思:若是麒轩在的话,也该是这般年纪吧!也应有这般俊俏的外貌、健壮的体魄啊!
科尔跪了许久不见声响,偷偷抬起头向上看去,却见安明川出神,便轻声唤道:“安……安庄主?”
安明川这才回过神来,笑道:“你叫科尔对吧?先起来吧!听安三说,你要加入我纳贤庄,是为了报仇吗?”
“回庄主,是!”科尔眼泛泪花,站起身来痛苦地说道,“天山寨那帮贼寇杀了包括我父亲在内的近百口村民,我发誓要为他们报仇!请您帮助我!”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另寻他处吧,我纳贤庄不收你。”安明川面上笑容一收,沉声道。
“为什么?”科尔踏前几步,不解的问道。
“只知借助他人力量报仇的人,是最没有出息的,我纳贤庄绝不收留这种人!你先回去吧!等你想明白了再来找我。”安明川摆了摆手;科尔还想说些什么,见状只得退下。
见帐中只剩自己一人,安明川刚想放松一下,猛觉有异,出声道:“哪里来的朋友,为何不现身聊聊?”
“不愧是侠义无双的安庄主,那少年若能想通你的话,将来前途必不可限量啊!”身随音现,一道身着儒服的身影闪入安明川帐中;而安明川见到此人先是一惊,而后松开手中的虎啸剑,喜道:“万兄,你怎么会来此处?”
而在此时的关前营中,灯火未熄的还有上官乌龙的营帐。
卓无双一改平时笑容可掬的模样,怒视着对面神态自然的上官乌龙道:“上官兄,你究竟是何意?为何在紧要关头撤走人马?你是在戏耍老夫不成?”
上官乌龙推过一杯茶来,笑道:“卓兄这是说哪里话?实在是此间事更为紧急,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啊!”
“上官兄,你可知只差一点点就成了?”卓无双理都未理推过来的茶杯,而是小心地环视一圈低声道,“难道纳贤庄的钱粮你都不要了?”
上官乌龙却是正色道:“卓兄,此番的功亏一篑还不是怪你自己吗?”
“怎么会怪老夫呢?上官兄,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啊?”
“哼,你的人马早就抵达永州了吧?为何迟迟不向纳贤庄发起进攻?”上官乌龙眯着浑浊的老眼,斜视道,“进攻开始后,又为何没能迅速解决对手?到头来失败的罪过反倒推到老夫头上来,依老夫所见,即便再给你一个月,也拿不下纳贤庄来!”说到最后,上官乌龙双目一瞪,一拍桌面,威势尽显。
卓无双老脸一红,解释道:“上官兄有所不知,与老夫对敌之人功法甚为诡异,老夫一时拿他不下……”
“你还好意思说!”上官乌龙不耐烦地打断道,“我们炎堂主非但击败安明川,而且又牵制住了赶来增援的那个什么周龙彬。你再看看你,连个护院都收拾不了,还想执掌雄狮殿?”
卓无双闻言老脸一红,半晌没说出话来。
上官乌龙见状语气放缓道:“卓兄,咱们哥俩相交这么多年知根知底的,有些话老夫也不藏着掖着的,就直说了吧!本来你与卓绝谁继任殿主与我乌龙会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可是凭咱们的交情,我不支持你难道去支持那个金玉其外的卓绝吗?”见卓无双面色稍有缓和,又继续道,“如今老夫我已是豪杰盟的盟主,待人处事上当以关内武林安定为首。如今关外强敌环伺,老夫可不想背着个处事不公的骂名遭人唾弃。更何况,现今卓绝不是也没有抓到万无极吗?你还有的是机会,老夫答应你,只要阻止了耶律家族和关外五子入关,一定全力助你踏平纳贤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