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不禁大奇,问道:“这‘二霸’是何许人也?”
老者咳了一声,镇定了一下情绪,回道:“看你小伙子心眼不坏,我就告诉你,濠州城是在雄狮殿的势力范围之内的,而这‘二霸’是雄狮殿下分堂金狮堂的两个护法,一个叫梁丘霸、一个唤左丘霸,都是粗鄙之人,他们的手下都是濠州城里的混混。这帮人终日无所事事,借着‘二霸’的名义强取豪夺,可‘二霸’又不管他们,整个濠州城的人都怕他们,”老者还未说完,眼见远方一伙人摇摇晃晃走过来,又是一急,道“哎呀,他们过来了,你们赶紧逃命去吧!”说完,顾不得腿伤,一瘸一拐的转过街角,没了影子。
江羽见老者走了,不禁摇头叹了口气,走回江云处,一起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客栈,明天再上街来碰碰运气。
二人正要往回走,只见那一伙人已到近前,为首两人身高七尺,虎背熊腰,长相凶恶,一人穿黄、一人穿绿,应该就是梁丘霸及左丘霸了;后面跟着十几个小厮,一看都是些混混之类的,一个个醉眼朦胧。
江云带着江羽,拿着东西便要离开,却被这伙人围住,为首穿黄者向身边一个小厮问道:“你说的就是他们?”
本来濠州城内的大集会刚刚结束,金狮堂交代的事也已办成,梁丘霸跟左丘霸正带着一帮小厮在酒楼饮酒作乐,突然跑来一个说街上又来了对卖艺的兄弟俩,心里很是奇怪:是哪里来的愣头青不知道在这里卖艺必须通过金狮堂的同意才可以?于是,他二人便带着人从酒楼过来看看,正赶上江家兄弟要离开。
“是,就是他俩。”那小厮一指江家兄弟,谄笑着说,又转向江云江羽,面露怒色道:“诶~说你俩呢!在这卖艺不知道要经过我们同意吗?念在你们初来乍到,拿钱来吧,别惹爷们不高兴!”
江羽一听就火了,本来被他们闹得就没收到什么钱,现在还要交钱?刚要冲上去理论,被江云一把拉住。江云朝弟弟使个眼色,强压自己的怒火,走上前来问道:“这位大哥,不知要交多少?”
那小厮见江云这么问,心里直夸江云懂事,笑了笑,伸出三根手指,道:“不多不多,三两银子……”
“三两银子还不多?”江羽实在是忍不住了,“我们有钱还用卖艺吗?刚才一分钱都没收到,你还要钱?没有!”
“诶呀?”小厮一咧嘴,“还真有不要命的,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是谁?雄狮殿座下金狮堂!交不出钱来是吧?给我打,打到他们交出来为止!”
众小厮闻言发声怪叫,一起冲将上来。为首的黄衣人和绿衣人除了问了一句之外就再也没说过话,也没往这边看,两人不知在说些什么。
江羽心里正恼,手正痒痒,见众人冲上来,也不避让,直接迎了上去,左右开弓,打的他们哭爹喊娘。
那些小厮一个个都是些酒囊饭袋,平时欺负欺负老实人还行,真遇到习武之人,毫无招架之力,直接被江羽一拳一个全部打翻在地,还有几个被打飞,滚落黄衣人和绿衣人脚边,哼哼唧唧的。
江羽打的兴起,见小厮们不是对手,便将目光放在了为首之人身上,直奔他二人而去。
穿绿者正是左丘霸,本以为两个乡巴佬而已,那几个小厮再不济也能搞定,哪成想有几个人都被打飞到他这来了。一抬头,又见江羽冲来,暴脾气一上来,心里也是火的不行:你不按规矩来,还打伤我的人,我得教训教训你!于是,猛一跺脚,直奔江羽而来,右掌面寒流涌动,向前推出,来迎江羽。
江羽见穿绿者一掌攻来,内力外放,寒气逼人,尚未近身,已感寒意浓浓,自知来人与刚才那帮小厮不同,是个劲敌,也运力在拳,将劲力散发出来以御寒流,正与左丘霸寒掌相对。拳掌相接间,两人各自退后五步,竟是不分上下。二人心里不服,又冲上前去,相斗在一起。
梁丘霸见江羽与左丘霸势均力敌,正欲支援,瞥见江云恐江羽有失,也紧随其后冲来,便一改进攻方向,变拳为爪,势若白虎下山,满含劲力直奔江云而去。
江云眼见梁丘霸攻来,扎稳下盘,左拳收于腰间,蓄力于右拳大力击出,出拳带风,凌厉气势丝毫不输梁丘霸。
梁丘霸见江云这一拳来势凶猛,急忙变招,脚下发力,纵深跃至空中,先是避开江云直拳,自身双手均成爪状,借落地之势自上而下袭向江云头部;江云见状,收回右拳,与腰间变招,大喝一声向上抬起双拳正击在梁丘霸双腕处,挡开了其爪击,又以极快的速度收拳再次打出,正中梁丘霸胸膛。
梁丘霸中拳一个后仰,左脚支地,飞起右脚踢中江云胸口,力道不止,又向后滑行数米才停下。江云晃了晃身体,卸去梁丘霸一脚之力,仍觉气血翻涌,这梁丘霸果然也不是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