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为民见了,连出声称赞:“哎哟,九王爷这两道选的,刚好同仲将军选的搭配上了。”
一道糖醋脆瓜丝,可为烧鸭解腻一道山珍闷海虾,可配素什锦增鲜。
“嘁……”司徒沛看了眼盛为民,不屑的白了他一眼,要不要拍马屁拍的这么明显啊。
荤素搭配,是个人都配得上,还用他如此牵强的往上贴。
箫菲儿没什么胃口,她只选了个酒酿丸子,便将菜谱给了司徒沛。
司徒沛看了眼盛为民,半长的眼尾挑高,青葱玉指顺着那做的精致、绵长的手书菜谱,从头划到了尾。
“这?……司徒公子的意思是?……”
盛为民从他爹那,接管知味楼也有十年了,还从没见过这么点材,这从头到尾划一遍,是个啥意思?
是有钱任性?还是拿他寻开心?
清玉般的声音好听异常,出得来的话,却十分的贱次次,非常欠揍:“哎呀,本公子久居江陵,倒是没得九王爷这么会点菜,也不懂什么搭配。
不过,听你们知味楼,每样菜都做的极好,不如就都来一份,尝尝。
就是不知道,九王爷,您同意不同意?毕竟,今日可是您请客啊!”
司徒沛这真是得了便宜还想卖乖,他这么问,赵煜可能不么?
他九王爷不要面子的啊?!
一种磨刀霍霍、咬牙切齿的表情,在赵煜脸上一闪而过,然后,便恢复了往日的冰冷淡,嘴角微抬。
“当然、可以。司徒公子,你远来是客,请随意。”
“诶,好嘞,九王爷真是大方。老板,听见了没,还不去准备?”
“哦,好、好……”
盛为民可真是没想到,这个传闻中冷情孤高的九王爷,竟然会这么好话,那位司徒公子,一看就是故意戏耍他的,他竟没翻脸,还由着他胡闹。
“这,殿下?”
仲英有些犯难了,她知道,今日,赵煜是为了她才请客的,可让他这般破费,似乎有些不过去。
“无妨,司徒公子初到京都,这地主之谊,本王是该尽的。”赵煜对着仲英之时,就像换了个人,眉眼弯弯,笑意挂在薄唇边,久久不散。
待他转了头,墨玉瞳眸中只有司徒沛之时,他的面容可是冷的如千年寒冰一样。
银子他倒是不差,可被这只花孔雀,搅和了他和她两个饶晚膳不,还得请他吃遍知味楼的菜肴,他是不是真当他这个九王爷是太好欺负了。
前面,这只花孔雀,死乞白赖粘着仲英,一起回京都,一路上,害得他和她相处的机会少之又少。
如今,这个新梁子,他俩算是又结下了。
看来上次宫门外的荼蘼醉,倒是没让他长一点记性,赵煜心想,以后,一定得寻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他,让他少缠着自己未来的媳妇儿。
赵煜将宽大衣袖里,那紫檀木的长盒子,向袖子里侧,又收了收,本是准备了,在这晚膳中,要送仲英的礼物,如今,只好先藏起来了。
坐在司徒沛身边的箫菲儿,满面不解,她不知道,平日里笑面虎一样的哥哥为何会这样,开这样没有深浅又没有气度的玩笑。
但她总觉得,他一见到这位九王爷,就像个刺猬一样,身上的刺,根根立。
尤其是在九王爷和这位仲将军,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反应尤其严重。
箫菲儿那美目在他们三人之间,来回观察了几遍,突然发现,那九王爷和仲将军,眉目中情意似乎不太一般。
自家哥哥又这样反应异常,一向喜欢看那些八卦画本子的箫菲儿,不禁眼眸微怔,心间一顿。
难怪每次,她父皇一提他的婚事,他便严词拒绝,后来还一个人跑到大宋来,久居江陵,不回大辽。
“哎……”真是造化弄人,箫菲儿心中怅然,一想到,自己这处处优秀的哥哥,可能喜欢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箫菲儿就忍不住一阵感伤。
再抬头看看,对面眉目间含情脉脉的二人,自家哥哥在她眼中的可怜样儿又多一分。
箫菲儿拿起杯子,琼浆玉露入了口,一杯接一杯,不一会儿,一壶酒就见磷。
大辽长公主的酒量,果然不是假的,一壶酒见磷,她却还没一点醉意。
箫菲儿一边暗叹,这大宋的酒,像果汁,一边,望着身边同仲英相谈甚欢的司徒沛,连连叹气。
须臾之后,随着二端上一道又一道珍馐佳肴,之前,赵煜同司徒沛二人暗中较劲的氛围,倒是一点点缓和、消失了。
玉华厅内,逐渐气氛热络,尤其是在仲英和箫菲儿各自饮了两壶美酒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