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天罡的教导下,李存将面具戴在了脸上,接着面具就像浸了水的纸一样,紧紧的贴在了脸上,不大不小正好将李存的面容遮盖住了,严丝合缝。
李存跑到镜子前一照,不由得一阵惊呼,神乎其术,这还是自己吗?虽然不如自己真实面容清秀,但这张面具脸庞却多了几分英气。
李存又换了一身十分普通的衣服,这几日身子好转,挺拔了几分,胖了一点,不再似以往那般消瘦。
此时,任谁都不会将眼前的少年和传闻中病恹恹的李存联系到一起。
七东初见此时的李存,也不敢相信这人是自己家的世子。在李存的解释下,七东才十分震惊的相信了。接着李存交代七东先不要和母亲提起自己要随袁国师出门,也不要让府里其他人知道,便走出了门外。
王府里所有的人都自顾低着做着事情,并无人发现有个佩剑的少年随袁天罡一同离开了。
站到车水马龙,人流如潮的大街上李存不由得兴奋起来,这么多年自己出府的次数屈指可数。一来是因为体弱多病,二来是王妃怕昔日与殇王有仇之人行不轨之事,极少允许李存出府。
以前出来李存不是被人抱着,就是在马车上隔窗而望。此时,一会看看这个一会摸摸那个。碰到一个卖糖人的老头,还买了一根糖人,拿在手上不舍得吃,都有些化了。
不巧,李存一个不注意,糖人蹭到了一个华服公子的衣摆。
那华服公子感觉到有人蹭到自己,回身一看,便发现自己衣服上有黏糊糊的糖液,十分醒目。不由大怒,怒视着手中正拿着糖人的李存。
“是你蹭的吗?”那华服公子长得不丑,但是一脸的嚣张十分不讨人喜。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愿意赔衣服的钱!”李存心中十分愧疚,连忙道歉。
“赔?我这衣服可是宫里御赐的布料做的,看你衣着,垃圾一样的人!你赔的起吗?”那华服公子言语十分不善。说着一巴掌就打向了李存。
“你这人,怎么如此说话?既然是衣服,自然会脏。如果如此珍贵,何必穿着出来。”李存伸手抓住了他打来的那一只手,甩到了一旁道。
李存虽然自小被王妃教导的礼数周到,为人谦逊,但不代表李存便会任人欺辱。
此人将话说的如此难听李存自然知道此事难以善了,更不会继续道歉。李存此事面色冰冷,盯着眼前的华服公子:“你要如何!”
“如何?跪下,用你的狗嘴,给我舔干净!”那华服公子面目因为愤怒变得狰狞,说道。
此时那华服公子的几个看上去极为彪悍的随从将李存和被灰布斗篷包裹的袁天罡围在了中间,周边的商贩行人好像不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场面,刚忙退到了一旁,生怕被误伤。
李存淡淡的说道:“果然,狗披上人皮,还是一条狗!”
“你说什么?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说我,给我上!”那华服公子显然十分恼怒,直接吩咐手下随从出手:“不要打死他,将他手脚打断,我要亲自把他的狗嘴打烂!”
看来这人是平日嚣张惯了,而且从他的随从一撸袖子,整齐的动作来看,今日这样的事情没少干。
就在此时,袁天罡有些沧桑的声音响起:“等等!”
那华服公子听了,冷冷一哼:“不敢见人的老家伙!你和他是一起的吗?你退到一旁今日便不打你,不然,连你一起打。”
袁天罡在修士心境,此时难免也有些愤怒,声音有些冷:“我只想问,你是哪家府上的!”
“狗一样的东西,也敢问我出处!?家父乃当朝刑部尚书!少爷我想打死你们都可以!”华服公子言语间十分自豪,极为嚣张,接着不悦的瞪了自己的随从一眼:“愣着干什么,上!”
李存心想,刑部侍郎吗?好大的官威,他儿子都可以横行霸世,当街行凶吗?这就是自己父亲守护的江山吗?
就在此时,一个,满脸横肉的随从两个馒头大的拳头向李存的头打去。李存身子一歪,躲了过去。接着迅猛的一脚踹向了那人的腰间,腰乃众合发力之点,也是极容易打破平衡的一点,被这么一踹,那人噗嗤一声便倒飞了出去。
这一下,那些还没出手的随从有些心惊,这人看上去并不强壮,难道身怀绝世武艺?都有些心惊,不敢出手。
此时后边的华服公子更为恼怒,在一个随从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大喊道:“给我上!不然回去我弄死你们!”
一众随从深知自己公子喜怒无常,手段狠辣,只能向李存出手。
袁天罡没有一点出手的意思,淡淡问道:“能应付吗?”
“试试!”
李存近来一直练剑,虽然就几日时光,但他就好像天赋异禀一般,任何剑诀过目即会,在古册的浸染下,体力渐长,行动迅敏,此时气力也比普通人要强上一些。
李存脚步微分,手提长剑,傲然而立,视身前几人如无物,冷冷的看着远处的刑部尚书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