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但是我不会。霍琛知道最终若是张良所图是冯家不能承受的,不论能不能做到,郑合欢定是会拼尽全力也是要护住自己的,而自己又如何能够看着她不顾一切。
屋内原本紧闭的窗户突然被吹开,一阵狂风袭来,吹散了屋内的暖气,留下一阵刺骨的严寒。风吹落了郑合欢脸上的清泪,肌肤上徒留下冰凉,心似乎也被冰封。
……
三月寒冬,滴雪未落。百姓忧虑心焦,却丝毫不能阻挡王族喜迎新年。韩王近日心情舒爽,又恰逢年关,整个王族更是大肆庆祝。王族如此不计成本的狂欢,定是会导致国库的空虚,在这乱世又有着军备的压力,而这一切又都会转嫁到百姓的身上。
面对这令人沉迷的酒池肉林,也还是有人是清醒的。而这个人正是韩非,如今的韩国已是千疮百孔,既有远虑又有近忧,对于外患他们得过且过,而对于内忧他们视而不见,长此以往,韩国如何不亡。
“前辈当真是决定要去那秦国?”在四海酒馆的厢房中,望着许久不见的韩非,张良问道。
“如今我已经是非去不可了,我三年前料到会有这一天。如今这韩国皇族定是保不住了,但是这韩国我定是要护住的,这也是我最后的办法了。若是我此去能够劝那秦王嬴政留存韩国,我韩非也算是不愧列主列宗了,将来我也有脸面去见他们。”韩非将近天命之年,而他的眼神中还是带着抗争与不屈,即使他已经是一脸的疲态。
“前辈,此去怕是凶多吉少,还望保重。”
“子房,我已是年近半百。我一生抱负,却是无处施展。此次我前去,不成功便成仁。只是日后韩国,也许就靠你肩负了。”随后韩非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张良为自己斟上苦胆酒,虽说这苦胆酒酒力刚猛本是张良孱弱的身子难以承受的,而为了面前的这名仁人志士敬上一杯又何妨。
“前辈,天不负,良定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