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了?!
“我有暴力倾向?”
算了,今天这个家算是回不去了,还是跑吧!
刚要转身往外面跑,叶绪就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屋子掷在椅子上,双手握住椅子把手,将她圈在椅子上,“我打你很多次?”
壮了壮胆子,左湫想理直气壮地怼回去,但是刚一张嘴,就想起来自己是真的打不过他,如果这样跟他杠,只有死路一条。讨好地笑笑,她只能认怂,“不是,我不是说你,我是说,说初越的那只狗,那只狗很变态,很暴力,还咬过我!”狼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黑你的!
“你当我耳聋?”
“没有,我——哪敢啊!”
“你不敢?”叶绪凑近她,耳语道:“我看你是胆大包天。”
耳边送来的温湿气息并不能缓解她心里的恐惧,左湫瑟瑟发抖,“不是啊,我,啊啊啊啊,对不起啦!是我的错,我不该背后说你坏话!”
“哦,承认了?”
闭着眼睛猛点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敢了!”
然而叶绪似乎并不满意,“真的吗?”
点头不敢中断。
“那为何不承认你是嫉妒,是担心她抢走我?”
机械的点头像是突然脱了线,左湫一下子愣住,想抬头,却在抬头的瞬间碰到了他低下的头。
叶绪微微吃痛,松开右手去揉被撞到的下巴。左湫一瞬间脑子清醒,掀开他就往一边跑,站定之后,呸了一口,“我喜欢你?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你了!不让初越接近你是因为你是金夏官员,你跟她纠缠一点点都是孽缘!她是蒙哲的公主,你是金夏的官员,难道你还觉得你们如果发展了会有什么好结果吗?除非你肯放弃在金夏为官,但是你肯吗?就你这个为金夏忠心耿耿的样子,你肯放弃你的国家吗?!”
叶绪一脸不解,“我就这样一说,你为何反应这般大?”
“我哪有反应这么大?!”左湫怒目而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反应大了!”
“此地无银三百两。”
叶绪像是玩得累了,伸了个懒腰,走到床上躺下,“我累了,你收拾一下,睡觉吧。”
左湫目瞪口呆,“你睡地上!谁让你上我的床了!下去!”
叶绪不理,往里面翻了个身,“我累了。”
左湫气得腰疼,“卧槽,今天是我生日诶!”
“子时早过了,昨天是,今天不是。”说完,立刻脾气暴躁,“别废话那么多!赶紧收拾了睡觉!”
行吧,左湫认怂。乖乖收拾了东西,往地上铺了铺盖,吹熄了灯火,和衣躺下。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角落里有窸窸窣窣的活物窜动的声音,左湫睁着眼睛看着帐子顶,心想,家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这么多。
帐子里有点暗,窗户那里也没有多少月光透过来,只听见渐渐的起了风,外面的荆布呼啦呼啦地响。忽然间窗子外白光一闪,隔了几秒,轰隆隆沉闷一声巨响,自遥远的天边缓缓传过来。
左湫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吸了一下鼻子。
没过多久,就听见雨滴打落在帐子顶上的声音。先是一颗一颗很大声的零散的滴落,不一会儿便如密集的鼓声一样不间歇地一齐击打。她彻底睡不着了。
伴着雨声,她侧身看向床上看起来睡得很安稳的人,问:“叶绪,你睡了吗?”
除了雨声,只剩下呼吸声。
左湫躺好,盖好被子,轻轻道:“像你这么没心没肺的人,果然容易睡得着。”听着外面不绝的雨声,自言自语:“其实我最喜欢下雨天了,下雨天睡觉时最舒服的。可是现在我却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