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卡。”导演满意地看着这一幕。

第一天开演很顺利，苏长绪几乎都是一条过，刘导越看他越顺眼。

下一场是打斗戏，刘导问苏长绪要不要替身，被苏长绪婉拒了。

和他对戏的程忘也没有用替身。

他和刘导说话时，程忘目光灼灼地看向这边，眼底带着一抹探究，苏长绪从容地对上他的目光。

两人目光相撞一秒，转而各自挪开了。

程忘心想:他没有用替身，等下对戏时他就能试探出那晚的人到底是不是苏长绪冷。

他那天用的是特制武器，就算第四代强大的恢复能力也要一两个月才能恢复。

苏长绪到房间里去补妆了，他闭上眼，任由化妆师在他脸上涂涂抹抹，又听那化妆师笑着说，“苏先生皮肤是真的好，特别好打理，都不用怎么化。”

苏长绪闭着眼没说话，心想:等下程忘那厮铁定要过来，开演时他不好试探，那么补妆时就是最好机会。

苏长绪睁开眼，恰好能透过镜子看到门口的人，正是程忘。

程忘走过来，看了看苏长绪的脸，“补好妆了吗？我想和苏先生试一下戏。”

他来得无声无息，化妆师吓了一跳，让开了，恭恭敬敬地打了个招呼“程影帝好，妆已经差不多了。”

她做完最后一步，就退开了。心想:等下妆花了再补就成。

苏长绪在这里差不多连程忘要说什么话要做什么都给他算好了，站了起来笑道，“这里小，我们到外边试戏吧。”

“没必要，小小过几招便好。”程忘也笑。

但苏长绪笑得温和，他笑得偏冷。

“听说苏先生没用替身，这里有几招是近战，怕等下误伤了苏先生，现在试一下戏。”

程忘废话还是很多，苏长绪静静等他说完，再接话，“多谢程先生好意，我学过些武术，程先生尽管来就好。”

“好。”程忘话音一落，就出手了，他还真的按照剧本里的招式打，苏长绪也一一接着，两人过招如行云流水，看得一边偷偷看他们演戏的化妆师心中直呼好。

最后是以林穆一击落在长虹公子的左肩结束了这场打斗。

但苏长绪知道，程忘这一击会落在他胸膛。

果不其然，林穆朗声一笑，“我这最后一掌是天光破虹，不知道长虹公子接不接得下。”

然后林穆本该落到左肩那一掌就打到了胸膛。

苏长绪脸疼得都白了，但他脸本来就白，还带妆，恰好掩盖了过去。

他只需稳住身形便可，然后再把长虹公子的台词念一次。

程忘看不出什么异状，心中狐疑，莫不是他？

他暗暗收回手中的圣水，他刚刚洒了一点到苏长绪手上，但苏长绪的手似乎没有什么事情。

苏长绪收回了手，掩在袍子底下，原本完好无损的手瞬间多了一抹伤，现在在一点一点修复。

程忘这厮狡猾，他没有料到他居然直接洒圣水。

若不是他体质特殊，能抑制表面伤口，说不定就暴露了。

这么说来，宁柠那家伙已经暴露，不过程忘这厮对宁柠还是有些情谊，应该暂时还不危险。

程忘又打量苏长绪一番，不太愿意放弃，只笑，“刚刚不小心打错地方，要不要重来一次。”

苏长绪态度温和，“不必了，我妆花了，要补妆，免得耽误下一场戏。”

程忘有些失望，只好放弃。

戏还长，打斗戏也很多，总还有机会的。

苏长绪松了一口气，再来一次，怕不是真要他命。

此时苏长绪的戏服白如雪，看上去没有什么大碍，但也就他知道最里边那件他自己的便服已经被血沾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