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到正厅门外,徐添就听到自己的父王带着些许无奈与憋屈,在与那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商谈。
“近年来国中物价飞涨,人力成本也越来越高,再加上先前受到疫情影响,不得已裁撤了近两成员工,工事本就再三耽搁,如今已经入冬,需求量更是越来越庞大,可是我们的产能跟不上,库存严重不足,涨价也是无奈之举。若不是令郎普度众生,治理了这一场疫情,我家族上下也跟念于心,按照现在这个行情,我怕也是有心无力啊。”
国舅张承中约莫四十岁上下,生的肥头大耳,面白如玉,体型庞大,眼睛倒是硕大有神,身上的每一寸肉都是软趴趴的肥膘,一看就是常年娇生惯养的角色,坐在徐元鸿对面不紧不慢地边饮茶边说道,“毕竟,我手底下那么多个厂子,几千号雇工,他们也要吃饭。我能特地留大部分库存给王爷,已实属不易,涨三成,不算过分了,要知道别人问我拿货,我都是要加收五成的。”
“可是这三成”
徐元鸿双眉紧皱。
要放在平日,进货价加三成就很过分了。
现在王府债务问题都没法解决的情况下,这无疑更是雪上加霜。
“王爷,成本涨了,货价也可以涨嘛。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了。”
国舅张承中一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道,“反正不管怎么样,您又不亏。”
徐元鸿看了他一眼,眉头皱得更深了。
“好啊,原来是这样”门口偷听的徐添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不等心中愤懑的徐元鸿组织好语言,徐添大步进入正厅:“国舅爷,你回去吧,今年我们没法与您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