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乌燏决定保持沉默，让这个小屁孩好好反省一下也不错，只是下次什么的，就免了吧。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乌燏突然抛出了一个问题，“小玄，如果让你选择可以待在这里，远离那什么预言，你会愿意吗？”

小玄沉默了一会儿，“……小燏喜欢这里？想待在这里？”

乌燏摇头，“说不上，只是如果能过上正常点的生活的话……”

“正常的生活吗……小燏喜欢那样的生活？”

“嗯。”

“小燏觉得像我们这样，还能正常生活？”

乌燏却璨然一笑，“我们现在不就是在正常的生活吗？虽然不一定会有多久，但是总归是有的，不是吗？”

小玄抬头看着眼前的笑颜，敛下眸，“那么如果我如你所愿，那么，小燏，你也能如我所愿吗？”

乌燏停下步子，眯起双眼，即使在紫黑色的夜景下，那抹蓝依旧澄净，“好呀。”

小玄诧异于乌燏的干脆，“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当然。捣乱宇宙，制造灾难，让预言应验，我明白的。”

“你不是……”

“是啊，我以前是不同意，也没半分兴趣，但是宇宙那么大，人那么多，只要还生存在这个宇宙里，总会碰见各种人各种事，加上我们这样的能力，别人会不会放过我们也难说，就是有一天化成恶魔也不是没有可能。

没有道理我们遇见的，全部都是好人好事。

那个时候，普通人这个身份没有办法的话，那么变成恶魔也不算是坏事。”

小玄低着头，笑出了声，“恶魔吗……

那么如果我给一些好人制造麻烦，让好事变成坏事，小燏会阻止我？”

乌燏没有立即回答，她看向暗色的天空，半晌才看向小玄，“你之前不是说过吗，『除了我之外，其/他所有都不可信。』，以我们的能力来讲，要相信其/他人太难，要别人相信我们也很难。

所以如果你真的做了这样的事，直到弄清楚事情真/相前，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那之后呢？”

“你没错，那么我会帮你，你错了，我会阻止你。”

小玄弯着嘴角，笑出了声，“我听到了，我的黑暗。”

乌燏听着皱起眉，“给我停止那个中二的叫法。”

小玄没有理乌燏的抗/议，他笑得更灿烂了，“我的黑暗，我不讨厌你，不讨厌到不想和你拼个你死我活，所以我决定稍微加把劲，小燏一定要看好我。”

乌燏的眉头已经快皱成一个结了，“『你死我活』是个什么说法，我才不会那么死，就是那么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

乌燏的眼神瞪向了小玄。

没想到乌燏歪楼的小玄很无奈，“好，不会，是我说错话了。

小燏是我的黑暗，那么厉害，怎么会有这种结果，即使有，我也一定就是那个垫背的。”

乌燏轻哼了一声，继续拉着小玄往前走。

“小燏，之前我们说的都是我们占据上风的情况，如果有一天，我们到了下风，变成恶魔也没办法占据上风的话，那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

不想活的话，那就死。

不想死的话，那就活下去，挣扎着也要活下去，直到将“上风”拉到“下风”。

但是这样的话，对于小孩子太过残酷，也不大容易理解。

也不算是个好的回答。

乌燏想了想，“逃的了的话，就逃。”

小玄歪了歪头，“逃不了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