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浅和她说许小鸣订婚的事,她心里还是痛了一下下,但是没有之前情绪波动那么大,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早已经失去了,再撒把盐,也能承受地起,因为最难熬的那段日子已经过去了。只不过,她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快,快到都没给她喘气的机会。别管怎么着吧,都是别人的事了,随它去吧。
今天也没收到那个纪一念的问候,估计把她早忘到九霄云外了,现在这个时代呀,就缺有责任感的人,一切算是看透了。她渴的要命,起身倒了一杯水喝,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了。仿佛和所有的东西都有仇似的,她在想,我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她把头发梳了梳,再怎么不出门,也不能像宋浅所说的蓬头散发的呀!无论何时何地个人形象这块还是得稍稍注意些的,万一有一天成名了,被人报道说,顾金晨这个人平时的时候最邋遢了,那多尴尬呀!现在想想,都有点无地自容。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想估计是宋浅,因为她还和她说了,她受伤的事了,这速度可以呀!她打开门,兴高采烈地说,我就知道你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呢?纪一念说。她这下无措了,连连摆手说,不是,不是,搞错了。
他说,我刚刚还很激动呢,以为你在欢迎我呢,看来我多虑了,原来不是在欢迎我呀!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对他说,赶快进来吧。
他说,今天给你带了两个素菜,一个是蒜蓉油麦菜,一个是清炒花菜。他边说边拿出来,打开,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她说,看起来不错哦,不过,好像缺了点什么。他说,你看,我还给你带了一个大饼,很有劲道,听你口音是北方人,应该喜欢。
她说,你错了,我是正宗的南方人,只不过从小一直在北方生活。
他说,怪不得,有时候觉得你像北方人,有时候又觉得你有点像南方人。
她说,你不觉得缺点什么吗?他说,还缺什么吗?她说,你说呢?他哈哈大笑了起来,他说,我知道你说的缺什么了,你肯定在想怎么都是素的,还缺肉,是不是?说着,他又从袋子里掏出了一个便当,说,你肯定猜不出这是什么。他打开,原来是鸽子汤。
他说,这对你伤口恢复很有帮助,让我看看好的怎么样了?
她伸出来给他看,他说,这不好的差不多了。她说,那万一过几天严重了怎么办?他说,那肯定是你做了太多亏心事,遭天谴了。这人呀,对他无语了,这是怎么说话呢!
他突然说,你的脚怎么了?还包的这么严实。她说,昨天被你踩到了,你不知道吗?他说,实在是抱歉,昨天光是留意你腿上的伤了,倒是忽略掉脚了,原本以为我很快就可以解放了,看来是我想错了。
她说,你可以解放了。
他说,那可不行,要等你彻底好了,做事要善始善终。
她说,还真没看出来。
他说,没看出来什么?
她说,没看出你还是个有血有肉的男儿。
他说,我的优点能说七天七夜都不带重样的,你信不信?
她说,原本觉得你很可信,但从你这句话说出口之后,对你的看法彻底改观了。他说,那我现在很后悔说出刚刚的话,那我可不可以收回呀?她说,你收回了,也改变不了你这个人呀!
他说,那我好绝望呀,那我走了,你不要拉我。
她说,慢走,不送。
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看她,说,你怎么不挽留一下我呢?
她说,留你干嘛呀?
他说,你说的也是,那你慢慢吃,我有要务在身,就不奉陪了。她说,谢谢你,慢点哦,再见。他说,再见。他把门轻轻地给关上,就走了。
她觉得这次的都清淡,不像是他做的,估计他叫的外卖。她想起来,自己刚刚骗他关于脚的事,就觉得好笑,没想到他那么好骗。这时微信信息声响了,她拿过来,是他发来的,他说,还可口吧?她说,不像是出自你的手。他说,厉害,这都能看出来。
她说,你的头发是不是才理的发呀?
他说,就稍稍修了一点点,都被你发现了,被我帅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