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书”
兵书童光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府里兵书多得是,什么兵书主子这般稀罕,老眼一睁,似乎想到什么,双眼不可置信的盯着对方。
试探道“攻伐之道”
“嗯”
嗯童光年差点跳起来了,当真是攻伐之道主子为何能这般淡定的嗯一声了事“哪来的”呸,多余问,主子是去见了林霜语之后带回来的。
这东西,当真在林霜语身上
不可能吧,林家上上下下,他都让人摸了个遍好吧,这种东西,摸上门也不一定找的到,只是这林霜语就这么拿出来给主子了
这才是关键。
“主子当真是”
“应该没错,哎”现在终于知道,她话中之意了,感情,她就是指使他去取一趟,说什么到时候找到,拿给她看一眼。
这狡猾的女人,这下不给她看都不可能。
这盒子,恐怕只有她能打开了,他研究了一晚上,这锁是同心锁,传闻内部结构及其复杂,搞不好,硬来可能会把盒子里的东西给毁了。
“那主子还叹什么气要恭喜主子了。”只是,感觉少了些什么,这拿到手的过程,是不是与想象的有些出入啊。
手落在盒子上,手指轻弹,看来,还的跑一趟,扭头,看了看天色,罢了,今日林家可能会有些忙,等林家刑部回去之后吧。
依着他对父皇的了解,一定会着令让刑部先将林宏修给放了,在家中待命,随时配合案件调查。
最后案子尘埃落定,被定春闱耽搁,父皇总会表示仁爱一番,会有所抚恤,不过,这些林家约莫也不会在意。
突然间,想起她说的,待到林家入京,她有事要办,她指的事是什么至少,目前他尚未看出端倪。
慢慢来吧,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主子,这盒子打不开”攻伐之道啊,童光年眼睛都绿了,这就在眼前了,想见识一下,不为过。
摇了摇头,将盒子抓在手中,“有人能打开就好,天色不早了,本王要休息了。刑部之事就交给童老了。”
什么时候该出手,童老是个明白的。
提到此事童光年难免又露出几分忧虑来,这主子的心思,越发难琢磨了,这一动手,墨亦宏必然会查出蛛丝马迹,那主子这些日子的戏不都白演了吗
“童老,还是劝不动吗”蜜娘从帷幔后走来,手中端着刚炖好的汤,看了看人已经不见了。
童光年瞟了一眼托盘,看来,便宜他老头子了,“不都习惯了,蜜娘,你这炖汤的手艺越发精进了。”不客气端起就喝,这个点,也是有些饿了。
蜜娘也没在意,“主子办事,好似与以往有些不一样了,招摇了许多。”去林家,去刑部以前主子可不会如此行事。
“招摇不招摇的,其实,对主子来说,并无区别,蜜娘,主子无欲无求当个闲王,除了你我这些贴身这人,这世上,可还有谁信”
说完,舀了一勺汤吹了吹,慢慢品下叹了口气,“倒不如招摇些,起码,皇上放心些。”
蜜娘似有不懂,这般举动,不是更引得皇上注意主子
“蜜娘,皇上不怕有所求,就怕无所求,只要主子表现出一点有所求的态度,皇上才能放心。”这就是人心,的确是很玄妙的东西,若非知道主子的心思,这事,他肯定的拦着。
也就是说,皇上的看着主子偶尔蹦跶一下,就好像,看到一个将死之人,总要挣扎几下才显得真实,否则,就会怀疑是诈死,蜜娘突然感觉,通体发寒,这些年跟在主子身边,她才真正了解什么是帝王之家。
“蜜娘,刚才出去,可是有什么事”蜜娘惯着各条线的消息传递,大半夜的,别出什么事就好。
蜜娘温和一笑,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事,就是当初那个林霜语就是真正的冷小花死了。”
“死了”童老也不太在意,那冷小花,他也只见过一面,一直是蜜娘负责的,看一眼他便知道,主子看不上。
“一直让人盯着,说是病了,也让大夫瞧过了,自己没事又出去吹风,就没挺过去。”虽然没看到主子,毕竟接触过,所以她是不可能让她回冷家庄的,约莫着,她也不会回去,她要安置个人,地方多的是,要省去麻烦灭口也简单。
总归,那冷小花也算是无辜,被掉包时,她尚且还是个婴儿,加之自己调教了一段时间,想着,若是能用,也别浪费了,谁知道
“嗯,主子约莫是要睡上一会,蜜娘你也去休息吧。”
“嗯。”他们各自有各自分管的事,童老要去做什么,她从不过问,也不便。
至于那冷小花的事两人也没当回事。
天蒙蒙亮,皇帝就听的宫人传报,说是耿大人已等候多时了,知晓是正事,这传报的也不敢耽搁。
皇帝在政绩上,一直是勤政的,宫人服侍着穿戴好,便让通传了,这耿秋书此时在这等着,就是有事要赶在开朝前禀告,皇帝已经想到是案子上的事了。
这里耿秋书终于赶在开朝前见着皇帝了,别处,关心着舞弊案的人也不少,早早就起来了等着刑部开审揭晓结果。
林家二房
“老爷,您说,这事会不会牵涉到咱们家志儿啊”二太太听闻之后,先是欢喜,后是担忧,欢喜是因为只要听到林家其他几房不好,她就高兴。
担忧是因为想到自己也在应试的儿子,生怕被牵连了。
这科考舞弊,她也是知道一点的,会连累族中兄弟的,这该死的林宏修,平日看不出来,竟是这么个货色,若是把她儿子害了,她定跟他们没完。
“案子还没判不要胡说。”林敬远一夜没睡,说不担心是假的。
二太太不可置信的看向二爷,“老爷,到这时候了,你还向着林家吗他们有把咱们当林家人吗”
似乎不敢相信,这田地了,老爷还在忧心林家,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有兰儿的婚事,马上春闱就这么几天了,墨家可是说了,春闱结束就成婚,说不定,这两天就要来府上下聘了,那一切都晚了,这些老爷不想法子,却去操心林家。
想到这,二太太的脸都阴暗了起来。
似是被二太太触及心中伤心之处,二爷别过脸去,“浑说八道,你放心,就算宏修舞弊,也牵连不上志儿,你忘了,咱们是被踢出了林家族谱的,当初离家,爹给了离族书。”
最后几个字,二爷说出口,心头还是隐隐作痛的。
“对,对,老爷说的没错,是妾身糊涂了,怎么忘了这茬,就是到官府上,咱家志儿也牵连不上太好了,老天保佑咱们,老爷既然这样,咱们还操心什么,您到是先想想兰儿的婚事啊,可怜咱家兰儿日日以泪洗面,这么好个孩子”
听的儿子没事,二太太心头一松,也顾不得操心林家的事,顾不上瞧热闹,毕竟,女儿的婚事就摆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