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爷阴恻恻的看着她,“外面来了个人,偏生好你这口,长得胖,脸蛋好,把你卖了不比在花梅园挣得少。”
沈诗筠:“……”
她抽了花爷一巴掌,放下车帘继续驾着马车。
车厢里瞬间黑漆漆的,花爷害怕的喊出声,“你想带我去哪儿?”
沈诗筠声音很冷,冷如冰渣,“去一个让你这辈子都出不来的地方。”
花爷似是想起什么地方,吓得面容失色,脸抖的胭脂都刷刷的掉。
她得一定是县衙,县官是一年前新上任的,清正廉明,不受一点贿赂,要是被他知道他在镇子上的作为,指不定让他吃一辈子牢饭!
花爷颤着音,“美人儿,咱们打个商量,我不再找你麻烦,还给你一笔银子,让你在上河村成为有钱人,你放了我,怎么样?”
车帘“刷”的一下从外面掀开,一股子凉风嗖的一下刮来,紧接着花爷只觉得脖子一疼,接下来就没了意识。
“公鸭子嗓音,难听死了。”
沈诗筠拍了拍手,双手紧紧抓着缰绳驾马车。
她也不会驾马车,还好在现代经常骑马,多少懂一些门路,驾起来不是那么费劲。
在快亮时,终于赶到了县城。
这会还有些黑,路上都没有行人。
沈诗筠绕了好一圈的路才找到县衙在哪里,将马车停在远处的拐角,拿出一张草纸,用捡来的煤炭在上面写了一行字。
她不会写这个朝代的字,大致意思一样,也不知道这个县官能不能看得懂。
将昏迷的花爷抗在肩上快步走到县衙门前,把他丢在地上,将草纸放在他身边用石头压着。
起身走到鸣冤鼓前,使劲敲了好几下,直到听到里面传来脚步声,她这才放下鼓棒跑远,躲在拐角的暗处看着这边的动静。
县衙的大门从里面打开,几个捕快揉着眼睛迷瞪瞪的跑出来。
在看到地上躺着的老男人时,赶紧上前查看,这才发现他身上有很多伤,在他边上压了一张草纸,上面写了一些字。
一个捕快拿起草纸道,“你们将他带进去,我去禀告老爷。”
几人将花爷抬进了,又关上了大门。
沈诗筠拍了拍手,转身坐上马车,驾着马车往回赶去。
在她走后没多久,一个男子走进了县衙府门前,又敲了敲大门,将一张质量中成的纸贴在门上,上面同样写了几行字。
听到里面的动静,男子也赶紧离开了。
大门打开,捕快看到贴在门上的纸,皱了皱眉,“今早上真是邪了门了。”
他关上门走进去,将纸递给了师爷。
堂屋里面,梁县官披着外衣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草纸,皱着眉头看着上面的几行字。
一手抚着胡须,眉头紧皱。
这字体有些怪异,但他大致能看懂写的什么。
外面受赡人在镇子上胡作非为,贩卖人口,杀人放火。
上面还有他家的详细地址,言明里面关着很多无辜女子,还有被他杀死的人。
师爷在外面敲了敲门,“老爷,外面又送来了一张纸。”
梁县官放下草纸道,“拿进来我瞧瞧。”
师爷走进去将纸递给他,梁县官看着上面的内容。
“花爷,全名李大花,花梅园老板,恶意买卖女子,手上人命不在少数,速去同河镇花巷街尾处一家方可立即查到。”
梁县官将纸中重重拍在桌上,“速速召集衙役,即可前往同河镇花巷街!”
沈诗筠回到镇子上时刚到午时,她前脚刚到,后脚县衙的人搜进了花爷的家里。
顿时花巷街被百姓们围堵了,没一会的功夫,梁县官从里面救出了很多被贩卖的女子。
甚至在后院封闭的屋里找到了三具尸体,有一具尸体刚刚死了。
衙役将里面的三具尸体抬出来,一些在镇子上经常混的人认出那三个人分别是大脸,猴子,还有沈廷彦。
沈诗筠站在人群的后面看着,忽然一个中年男人凑到前面,惊讶道,“这不是那来我医馆治腿的人吗?他家老太太把他丢下不管了,怎么死在这里了?”
他这话一,梁县官便问他,“你可知他家在哪里?”
医馆老板点头,“知道,他没有银子治病,就告诉我他们家的住址,让我去他们家要银子,我嫌麻烦就没有去。”
如此,梁县官便派一名衙役和医馆老板去上河村,通知沈家的人来认领尸体。
沈诗筠冷漠的看着,待人渐渐少了后,她这才离开,在镇子上买了些铆钉,往上河村赶去。
她就等着看沈家闹成一锅粥,看沈家人知道沈老太弃沈廷彦不顾,他们会闹成什么样。
魏家当铺里,厮跑着进了后堂里,走到茶座前,恭敬道,“少爷,那张纸的放在了县衙外面,马车耽误了些这才赶回来,这会县太爷已经抄了李大花的家。”
魏今华解气大笑,“好,本少爷早看那个不男不女的东西不顺眼了,抄了好!”
他斜倚在椅子上,转头笑看着旁边的叶青寒,“青寒,没想到你大哥的未婚妻到有几分胆识,胖是胖了些,但好在有勇有谋,做饭还好吃,这嫂嫂找的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