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到柴房里去,上点药派人看着,别让他溜了也别让他死了。醒了之后让他签字画押,等明天衙门的人上门,你知道该怎么做。”慕夭夭揉了揉太阳穴,“他收的那包银子,拿去查查,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房间收拾好没?”
胡掌柜道:“是,您的房间一直留着,每日都有打扫。热水也烧好了,您好好休息,剩下的事儿,属下会妥善处理。”
慕夭夭洗漱完毕,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发神。
手心指甲都发黑,看来是练毒功或者是蛊术的人。大派便是魔教的血衣教和黑水教之流,小派倒是不怎么了解,不过倒极有可能是血衣和黑水两教之一。
第一酒庄确实当得上第一之称,不过魔教到底图什么?钱财?各个势力都有自己的营生,大势力更不可能缺钱。情报?酒庄的情报流通虽不如秦楼楚馆,不过也算流通密集。他们若是欠缺情报,大不如自己开几家青楼来的快。
慕夭夭翻了个身,索性不再去想,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是?
第二日白天,案子没结之前酒庄也不能开门做生意,慕夭夭便在屋内看起了酒庄的账本。
不到中午,衙门便来人了。一众衙役浩浩荡荡前来,要带胡掌柜前去问话。胡掌柜便示意酒庄的护院将那盗墓小子一起带着去了衙门。
许太守在明镜高悬匾下正襟危坐,两旁衙役个个严肃威猛,胡掌柜站在下面笑得十分和气。
许太守一拍惊堂木,严肃道:“胡掌柜,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昨天夜里,放在府衙里唯一的物证失窃,半点没惊动府衙里的守卫。据本官推测,这等高明手法也只有江湖高手才能做到。胡掌柜觉得呢?”
胡掌柜笑道:“太守大人果然英明,什么都瞒不过大人的慧眼。”
许太守冷哼一声道:“那这么说,胡掌柜是招了?”
胡掌柜道:“招什么?我胡某人一不偷二不抢,经营酒庄也清清白白。”
许太守道:“胡掌柜这是想戏弄本官?第一酒庄行商不正,害死百姓,纠集江湖人士盗窃证物。本官所言,胡掌柜一清二楚。来人啊……”
胡掌柜打断道:“大人且慢。草民有人证物证,还请大人过目。”
“传。”
“威——武——”
很快,盗墓小子便被带了上来,胡掌柜从怀里取出已经签字画押的口供和杯子,呈给许太守。
仵作上前检查了一遍杯子,见确实是之前那只,朝许太守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
许太守看了一遍口供,心中惊疑不定,道:“此书可真?我瞧着这人身受重伤,莫不是你们给本官演了一出苦肉计?”
胡掌柜道:“大人明鉴,此书句句属实。江湖人士过招,招招致命,有所损伤也是在所难免。”
许太守看了胡掌柜半晌,见胡掌柜滴水不漏也无可奈何,道:“先将此人收监,今日就到这儿。若是案件有所进展,本官会再见胡掌柜。退堂。”
慕夭夭在第一酒庄住了三天以后,这案子才结果,衙门对外只称,那死人本就身患重病,只不过恰好病发死在了第一酒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