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听着音乐睡得就是香！”嬴嘉伸了一个懒腰，回头，发现所有人都看着她，“怎么了？”

高桥朝未：“没事，嘉嘉早点回去好好休息，你这黑眼圈了有点明显了。”

“也是到了有黑眼圈的年龄了，不过，你不觉得我这黑得很有味道吗？。”

高桥朝未：“切！”懒得理你。

“你送你到皇宫取车还是直接回家？”下到停车场，嬴嘉问司和。

“先送他去柏青原那儿。”司和率先上车。

厉然路上打包了宵夜，轻车熟路的走进柏青原的公寓大楼。

“他们关系很好？”视线内没有了健壮的身影，嬴嘉开口问道。

司和转头看过来，“你想说什么？”

“厉然被内定，他将来就是最年轻的警察厅次官。柏青原的身份……对他没有好处。”弄清楚厉然的身份后，嬴嘉就开始计划要如何利用这层关系。

司和指间夹着一支烟，放在鼻子底下闻味道，“你遇到任何人都是这样算计？”

嬴嘉：“有的人不会，有的人不敢，有的人懒，有的人高尚，所以很多人花高价请我来……算计。”

“那我属于哪一种？”司和把烟放回去，开了一点车窗。

“开始，我以为你懒。”

司和：“现在呢？”

“呵呵，现在以为不了了，你藏的太深。我发现我们暗中做的安排可能都是你预想好了的，包括我调查过费蒙德的拓展计划，我的人发现除了我们还有一伙人在查木下学，是你的人吧？我不知道你的信息来源，估计跟你那个神秘的软件公司有关。但是以我的工作习惯，我非常不喜欢被蒙在鼓里，如果是一般客户我早就甩手不干了！”

“看来我又一次占了司家的便宜。”司和自嘲般一笑，“你手下的黑客很厉害。”司和几次让人试着侵入A2Z的资料库，到现在也没有成功过。

嬴嘉点头，这一点她觉着没必要谦虚。

司和：“我倒是觉得你没必要心里不平衡，这是交易，我本来就不是他们以为的样子，你知道的已经很多了。”

“那么，你认为还有谁知道你本来的样子？”

司和转头，目光锐利，好像要将嬴嘉看透：“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点。”

可能是睡眠不足眼窝低陷，深邃的眼眸透出幽幽深蓝。

“如果你父亲真的相信你是纨绔，我今天不会在这里，对不对？”

司和皱着眉头，琢磨着她的话。

他原以为老头只是想要弥补多年来对他的忽视，如今看他混的不好，随手帮他一把，毕竟这对于司家的当家人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就像他不了解你，我认为你也不了解你的父亲。”

司和看向她，柔和的侧脸没有什么表情，黑夜里的灯光映得她眸光闪亮。

没有等到司和的回应，嬴嘉接着说，“司和，不要因为我是他找来的就对我过多防备，我和团队没有要教导你，逼迫你或者给你洗脑的意图。放大的说，我们是因材施教，按照雇主也就是你理想的方向在帮你扫清道路！我们不需要你表面的配合，你可以更坦率点，我不但不会拖你后腿，还会是个强有力的助力。”

嬴嘉说得心平气和，她正开车，没机会观察司和的表情，不确定他有没有把花听进去。

许久……

“路边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