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景……”
他第三次打断她,道:“我知道,你已经和他成亲了,但要是他欺负你了,我第一个站出来痛扁他一顿。”
孟惊鸿笑道:“你打得过他?”
“那是自然。待我把他打得落花流水,我就把你抢过来做我娘子。笑的啦,人生在世,要不是让人家开开玩笑,回头来又取笑别人,那还有什么意思?事先声明一下啊,我之前是因为怕他看穿我,才会见了他就躲,尽量与他保持距离的,并不是因为我打不过他。”
“打打打,又要和谁打?嫌受的伤不够重不够多吗?”
师父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双手捧着两条厚厚的被子,上面还放了个枕头,他黑着脸,走了进来,把东西抛到地上,带起的风把他的白胡须白眉毛吹做了一堆。
他看了孟惊鸿一眼,转而对季恒道:“不许挤一张床睡!我可没空给你们带孩。”罢,又拂袖离开了。
季恒:“……”
孟惊鸿:“……”
等师父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季恒道:“他就是这样的怪脾气,你别被吓着。当年,是师父带我来到这个屋子。他喜欢我娘,追了很久都没追到,多半啊,是因为这张丑脸和这副臭脾气。”
孟惊鸿摸着手里的山河令,道:“季恒,谢谢你。”
“别谢别谢,”他一脸受宠若惊,道:“以后啊,你平平安安地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否则,你下半辈子要对我谢谢的次数,可多了去了。”
季恒接着道:“至于季誉,我会杀了他,你别跟我抢。你呢,就给我好好待着,等我的消息,再不许像今这样冒死刺杀,知道吗?”
“嗯,好。”
刚亮,孟惊鸿给仍在睡觉的季恒留下了一封信,明了去由,便匆匆赶路回京,希望能及时阻止景差回京复命,免得让季誉和江慎的阴谋得逞。
两日后,当孟惊鸿快马加鞭到了定王朝的境内,色已晚,她找了家客栈歇脚。
“二,要一间房。”
“好嘞,客官,楼上右边第二间。”
“再送几样酒菜上房。”罢,孟惊鸿转身走向楼梯,刚迈了几阶,
突然,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她面前:“王妃。”
“你怎么会来?”她不禁皱眉,十八是景差的贴身护卫,从不离开,除非是受景差之命,但是她之前跟景差过,不让十八跟着她。
孟惊鸿的内心隐隐不安。
他道:“王妃,这里不方便话,请跟属下来。”
十八带孟惊鸿来到了一片隐蔽的树林里。
“王妃,王爷嘱咐,不能让您回王府,要属下带您直接回藏香院。”
“不行,我要阻止景差回京,路上会有江慎的埋伏。他现在在哪?快带我去找他。”
十八抿了抿嘴,道:“属下……也不知道王爷……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