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差笑道:“夫人真好。”
“现在才知道我的好啊,也太晚了吧。”
景差道:“喂我吃一个。”
孟惊鸿递过那串没有吃的糖葫芦,道:“呐,自己有手自己吃。”
“我就想吃你吃的那串,快点。”景差已经张开嘴巴做好投喂的准备了。
“我这串只剩下一个了,你还跟我抢,偏不给。”
景差趁她仰头喝醉花阴的时候,迅速抢过她手中的糖葫芦,吃掉了她刚咬了一半的那块,还吧唧着嘴巴:“真甜。”
“你……流氓。”
“过奖,还有更流氓的呢。”话毕,景差拿稳她的手,把她手拿着的那串没吃过的糖葫芦,个个都咬了一口。
“喂!”孟惊鸿被气到了,深呼吸一口气,道:“老狐狸,信不信我打你啊!”
一不打,房揭瓦了?!
“……信。”刚出这个字,景差立即脚底抹油跑了。
“你给我站住!”孟惊鸿马追了过去。
两人在屋檐你追我赶,不相下,独自一狗的英俊嗅了嗅眼前的糖葫芦,然后把它吃光了,黏在牙齿的糖费了一些时间才弄干净。
江清站在屋檐下,看着面那两个纠缠打斗的身影,十个指甲把漆红的栏杆活生生拨开了表皮,露出森森然的白色嫩木。
翌日,秋风和暖阳毫不客气地送来了一个许久不见的贵客,场面十足的仪驾正停在了凌阴王府大门,好生风光。
一个公公尖着嗓子喊道:“皇后娘娘驾到。”
一会儿的功夫,府里下下的仆人都齐刷刷地跪在过道,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皇后娘娘礼安。”
“都起来吧。”江淑婉有着差不多五个月的身孕,依旧气色红润,打扮得光鲜亮丽、容光焕发,像是下母仪的端庄大雅之模样。
可这美人皮子下面的,却是毒蝎般的心肠。
整个定王朝的人都听过她的事,没有人听了之后不寒毛耸立。
约莫一个月前,江淑婉游玩章台宫,令四个宫女乘船,她以足踏,覆其船,四人皆溺,二人死。
其实,江淑婉自被册封为皇后之后,所作所为皆骇人听闻。
其余稍不谨慎而触犯到江淑婉,宫女、答应、常在、贵人、嫔妃、贵妃等所有级别均有人被害,或活被烧死,或生被冻死,或闭不食令饿死;专为**。
各种千奇百怪、惨绝人寰的方式皆有,凡杀不辜三十五人。
每每江淑婉观而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