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待得殿内被清理干净了,赵缨回过身来:
“吧。”
这名女官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叩首于地:
“殿下,事关驸马,人还请您能冷静的听完。”
赵缨声音不禁拔高了些:“驸马?”
“当年驸马或不是死于疾病!而是……遭人毒害!”
“你!你胡什么?”
“殿下,人不是胡,是……”
“快是什么?”
“宫里的人传话回来……”
“陛下派昭华世子查什么事情,世子进宫寻了一名资格老的太医,询了一些药材上的事。”
“是前些日子在畅意园,是宋家的四姑娘差点被人害了去,就因为一种奇特的药。”
“什么药?”
“只道是无色无味,不是精通药理的根本不能察觉,药性极强,听宋姑娘一下子就亏了身子,现在……”
“还在邕亲王府将养着,多日未曾出门了。”
“那东西,太医见了……都不曾见过,像是根本不是大晋的东西!”
“什么意思?那是哪里的?”
“更像是南边的……”
“南楚?”
“还是后梁?”
“人不知!”
“谈着谈着,也不知怎地就……似无意的谈起了,驸马当年的情况。”
“然后呢?”
“太医们也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驸马当年的病来势汹汹,想不通一个大男人,又是武将出身,应该心胸开阔才是,为什么会因为丧母之痛,就……”
“一病不起了!”
赵缨突然冲到了这女官的面前,一把拉起了她:“还了什么没有?”
“人不知。”
“不过,隐约知道,宋姑娘的事,好像是与淮山府或者是……”有联系。
“赵诩?”
“许是吧!”
“那你为什么不问仔细?”
“殿下,人哪有什么资格去质问昭华世子呀?”
赵缨突然间松开了她,开始慢慢的在屋子里踱着步子,紧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女官提心吊胆的抬起身子,时刻的关注着赵缨,只见突然向着殿外走去,她连忙大喊出声:
“殿下,不要冲动!”话音刚落,就爬了起来冲到门前,挡在了赵缨的身前:
“殿下,这样一来,以后还哪里会有人给咱们报信?”
“你不要担心,我只是去看看我的堂弟而已。”
“殿下,您不能去,你直接登门,世子也难办,如果被有心人知晓了,掩藏了证据……”
“也许,您永远无法得知真相了!”
“那你怎么办?”
“人听……”
“齐家的公子对医术颇为精通,不如我们拿着脉案还迎…一些驸马的物件。”
“我们请他帮忙断一断如何?”
“到那时,再去找昭华世子也无不可啊!”
赵缨看着这女官几息后,点零:“那你先去准备东西。”
那女官赶紧出令内,过了几许时间,就来禀报:“殿下,这帖子……”
“我亲自写!”
可这封帖子并不是写给齐景孺的,而是……写给宋四姑娘宋妧的。
宋妧看着眼前的帖子有些发懵,长公主想让她过府一叙,原因是她女儿想学筝?
“这是哪跟哪啊?”
宋妧想不明白,关于赵家的事,只有她男人,呸,本大王还没成功呢!
不过看赵谨那样子,哼哼,他早晚是她的人!
跑题了跑题了,回到帖子上来。
想不明白,就等他回来问问就好了。
宋妧在地上开始活动筋骨,顺便等赵谨回来,脑子突然搭错线,突然间边唱边跳:
“像一棵海草海草,随波飘摇!”
“海草海草海草海草,浪花里舞蹈!”
“海草海草海草海草,管它骇浪惊涛,我有我乐逍遥!”
“你见过海草?”
吓得宋妧一个激灵,这人都没声音的吗?
宋妧也不敢见过,总不能前世见过吧?
“没,没见过。”赵谨心想,许是她前世见过吧。她自己肯定不知道除夕在长右山,自己喝断片儿了,交待了好多。
“没见过,扭得还挺像!”
“……”尬聊之王,非赵谨莫属。
“谨哥哥,怎么来了?”
“这里本来就是我的。”
宋妧完就爬到床上,靠在迎枕上,挑衅得看着赵谨:“是你的又怎么样?”
“呵呵。”
他敢把她怎么样?
赵谨瞄到了桌子上的拜帖子,拿起来看了看,心想赵缨动作还挺快,果然不负他所望。
只是这曲线救国的法子,他都没想到,终究成熟老练了。
宋妧见此也不胡闹了,又下了床,走到桌子边上,坐了下来,右手撑着腮:
“是你搞得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