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素来主张以仁治下，为何却要将子嗣培养为暴君？”

“杀人就是暴君？”赵瑾年嗤笑，“当年汉武帝雄才大略举世无双却连他的儿子都杀，又有谁过他是暴君？”

狡辩！墨梓凝暗中鄙视。

“朕这一生败就败在过于心慈手软，所以才自被歹人算计数度生死，若当年杀伐果断，岂会有今日之乱局，甚至连朕的后宫都不得安宁。”

听了赵瑾年的话墨梓凝惊道，“皇真的把皇后杀了？”

“皇后手段毒辣，差点害死你和肚子里的皇子，怎么，墨采女居然还心怀不忍？”

“难道皇是凭喜好杀饶吗？”墨梓凝反问，“若我不忍她死，皇便留她一命，若我盼着她死，皇便要将她碎尸万段？”

赵瑾年付之一哂，道，“皇后自有重任在身，墨采女无需担心。”

记起之前赵瑾年曾过留着林英有用的话，墨梓凝猜测，恐怕林英自此便要过生不如死的日子了，但好在有命在总是好的。

既然林英还活着，墨梓凝不再多问，由静姝扶着进去殿内歪靠在锦榻休息。

“墨采女，喝口酸梅汤吧……”

静姝端来微凉的酸梅汤给墨梓凝，墨梓凝坐起身慢慢呷着觉得好了许多。

赵瑾年在殿内来回走动，忽而问墨梓凝道，“朕已找到那暗中害朕手足相残之人，不知墨采女可知晓？”

端着酸梅汤的手一抖，碗里剩下的半碗酸梅汤悉数泼在烟笼梅花百水裙，静姝忙拿着帕子来擦，被墨梓凝伸手挡开。

“皇这是何意？”

赵瑾年仿佛没有注意到墨梓凝眼底的慌张，似随口道，“怎么，静姝还没告诉墨采女？”

静姝僵住，手里的帕子跌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道，“奴婢该死，求皇饶命！”

墨梓凝看着把所有隐藏的，遮掩的全部亮出来的赵瑾年，开口道，“不知皇要静姝告诉臣妾何事？”

“出去……”赵瑾年极是厌烦，将静姝逐出后，过来抱住墨梓凝道。

“你爹看来还算有些良心，知道你如今有孕在身不宜过度操劳，不过，如今你们墨府恰逢一件大喜事，墨侍郎如今被朕提拔为吏部尚书，墨采女也是与有荣焉，墨尚书真不该瞒着墨采女。”

老爹升任吏部尚书？墨梓凝才不信有这么便夷事，“皇有何打算？”

“打算？”赵瑾年一副深沉模样，“唔，这朕还真得好好想想……”

一见赵瑾年老谋深算的样，墨梓凝从心底往外发冷，还要想？自己都被他算计大了肚子，再想下去，是不是自己生完孩子，就得被他送去给再次跑来东元意欲讨走她的黄邪做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