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痴心女子古来多,那些女子留了李卓时和众暗卫性命,但却在麟王带兵剿灭时,无一人前来搭救,任她们在绝望中死去。
墨梓凝为众痴情女子掬一把同情泪,看赵瑾年和李卓时便更加可恶。
见墨梓凝沉默不语,赵瑾年道,“是不是吓坏了?再坚持下,等到把接头之人擒住,朕便带你离开。”
还要擒住接头之人,墨梓凝倒把这件事忘了,之前莫儿和巾儿也曾提到过,一会儿要换乘马车的事,想到两个活泼娇憨的女孩子,转眼间做了赵瑾年刀下亡魂,墨梓凝心里难过,默默垂泪。
“你怎么哭了?”赵瑾年心疼地拿手帕为墨梓凝擦泪却是越擦越多。
赵瑾年手上残留着血腥气和刀锋的寒凉,墨梓凝受不了推开他的手,不许他再碰。
“梓凝?”赵瑾年的脸色难看了几分,拢眉道,“莫要闹孩子脾气。”
墨梓凝把头转向一边,不看赵瑾年,继续为枉死的莫儿和巾伤心难过。
此时,马车停下,车外有人在声话,不得和李卓时缓缓将车门推开一道缝向外窥探,见驾车的两名女子,其中一人下车走向河岸边。
原来不是换乘马车,而是乘船,不得同李卓时对视一眼,见那女子站在码头上,同船家了几句话,便回来向车里道,“带三姐出来……”
不得和李卓时打扮得和莫儿与巾儿一模一样,低着头从车里出来,不等两名女子反应过来,一人一刀轻松解决。
两个人闷声软倒,被跟随前来的侍卫拖走。
船上的人发觉不对,撑船要逃,不得与李卓时施展轻功跃到船上,从船头杀到船尾,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船上三名船夫加上六名身具武功的女子悉数战死,鲜血浸满了船舱。
留下一名上了岁数的老婆子,不得拎着她来见赵瑾年。
“老身是她们找来接生的,老身什么也不知道,求老爷饶命!”
居然还请了稳婆来,赵瑾年打量稳婆几眼,问她道,“此船欲要开往何方?”
“回老爷,听船上的人哪里也不去,就是要在这弱水河上流连数月,待到接到的一名产妇生产后再停船靠岸。”
眼下各府官衙全部接到秘令,派人手到处搜查墨梓凝下落,唯独水路上来往船只搜查过一遍后,便轻易不会再搜查第二遍,如果一直沿河而下,那么就算墨梓凝在船上呆上数月也很难被发现。
听了稳婆的话,赵瑾年颔首,“林英果然带过兵打过仗,懂得些策略。”
赵瑾年话音刚落,不得一剑刺死稳婆。
老人表情惊愕,眼神里透着不解缓缓倒在赵瑾年脚下。
墨梓凝才好些,坐在马车里透过敞开的车门,又见稳婆当面被一剑刺死,心突突跳得厉害,身子晃了晃被赵瑾年伸手揽住。
“害怕的话就把眼睛闭上。”
岂止是害怕,根本就是坐在阎王边上,闭上眼睛也没用。
马车再次上路,墨梓凝靠在赵瑾年肩头缓了许久,还是恶心得厉害。
“有酸梅吗?”墨梓凝压下恶心蹙眉问赵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