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请了两个太医给你瞧瞧。”苏洛锦双手相扣,俯下身子,恭恭敬敬地。
浓白色的帐幔微微浮动,能够看到里面躺着一个人。屋子里有一种药香,与熏香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竟然也没有很刺鼻。窗户紧紧闭着,不留一条缝,忽然就有人从外面把门关上了,屋子里顿时变得昏暗。
没有人话,那个给帐幔里的人擦脸的那个宫女也安安静静的,手上轻柔的动作一直持续着没有停。她仿佛不能听到,这时,从外面传来一声惊雷,这个宫女同样还是面不改色,恬然自若的。
两个太医被雷声吓得猛地一颤,这只是一声干雷,今日没有雨,空是澄澈清朗的,只是没有日光,没有风。
“娘娘?”苏洛锦慢慢走过去,探着脑袋看向帐幔里面。她轻轻把帐幔掀起了一条缝,向里面看了一眼。
“怎么?陛下来了吗?”从帐幔里面传来了沉闷的声音,声音很涩,在空中震荡着,带着让人不安的回声。
“没有,就是……”
“没有你过来干什么?”从外面可以看到,里面的人坐了起来,忽然捂着胸口咳嗽了起来。苏洛锦的手臂被抓住,她:“我不是了,去请陛下,把这个太医给处死,死得越惨越好,这样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娘娘,太医署来人了,让他们试试。他们信誓旦旦地能帮娘娘医治,若是不行,再一并治罪岂不好?”苏洛锦着,然后回头看两个太医,对他们点头。两个太医的眼睛暗了几分,手指在不安分地抖动。他们跪在地上,时不时眼珠上翻向这边看,再惊慌着低下头。
“都是一丘之貉,他们都是一本心思想害我,他们都想谋反,全部杀光。”帐幔随着她的声音飘起,从里面飞出来一把匕首,正好落在这两个太医中间。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对方,身体向后一仰,差点从地上跳起来。匕首插在地上,他们的目光一直定格在上面,时不时的一滴汗珠落在地上。
“娘娘,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苏洛锦的声调变得紧张,变得有些哽咽,她站了起来,冲着那两个太医喊:“你们还不快点,你们不是有办法吗?我告诉你们,如果娘娘真的有什么事情,不止你们还有太医署的人,就连你们的家人也逃不过。”
“是。”两个太医忽地从地上爬起来,手里都提着一个盒子。他们打开盒子,不约而同地打开,取出一包粉末。
“娘娘,其实误用嫇粉只需要白芷就可以医治,请娘娘给我一个机会戴罪立功。”任之琳不知什么时候就解开了绳子,复又拿起桌子上的药箱,取出一包药。
“娘娘,别相信他,任太医的药有问题。”这个留有胡子的太医急切地着,拦在任之琳面前阻止他走过去。
“为什么?你怎么知道他的药有问题?”苏洛锦问。
“因为……因为任太医的医品。他经常就做些利己害饶事情,品行实在恶劣。我们这些太医深以为耻,但是又奈于同僚的身份,不便和他撕破脸。不过,他的行径我们私下里都知道,娘娘要心他。”这个太医挑着眉望着任之琳,在话的过程中他的胡子一吹一吹的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