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个简易的小办公室里,钟温谨时不时地转转脖子,看向几个正在忙碌无暇问及他的民警,仿佛从他们身上看到了自己加班时候的影子。
这种地方,他还是第一次来。不过一开始没来由的负罪感与猎奇般的兴奋,在他坐了五六个小时之后已经荡然无存,生性好动的他和这些民警待在一起,觉得自己都快融入其中了。
也不知道那个孩子的下落有没有什么线索,钟温谨想着。
“再等一会儿吧。”白日里旁听问话的那个被别人称作“彭队”的男人走进门,对钟温谨说道。
他的身后还跟了一个人,年纪不大的瘦小伙儿,低着头,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
“嗯,不留我过夜就行。”钟温谨收腿给两人让出道儿来,顺便说道。
“那就不了,喏,我们留这样的。”彭队甩手指了下后面的男孩儿说道。
他一屁股坐在中间的办公桌旁,两手相互搓了搓,仿佛这样能干净一些,然后他从抽屉里拿出个塑料瓶子,拎起裤腿便朝上面喷了起来。
一股有些呛鼻的味道很快弥漫开来,钟温谨对此很熟悉,是跌打损伤的药味。
“哟,彭哥又哪儿伤了?”一人闻着味道看过来,问道。
“唔。”彭队回了一声,拍拍小腿,将裤腿甩下来,才答道,“这小子跟兔子似的,到处蹦,乌漆墨黑的,碰着了,咝”看样子是碰到了痛的地方,他倒吸了口冷气。
另一人也探头看过来,打趣道:“能把彭队拖累成这样,小伙子挺能跑啊。”
“是,还会打架呢。”彭队说着,向那几乎要蜷缩成一根木棍似的男的伸手指比划了下,让他过去坐。我爱搜读网520su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