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这样我会感动吗?”褚岚英蹙眉,脸色不大好看。
白浔见状,便明白自己又错了话,心里悔恨非常。谁能料到他虽然平日看起来是很会“调戏”姑娘家的人,可却丝毫不懂姑娘家的心,也不会哄人呢?
“我,我又错话了,你别生气!”白浔紧张解释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想表示不管你是怎样的人我都喜爱,没想到竟造成这样的结果”
“白浔,不会话就少几句。”褚岚英又低低的嘀咕了一句,“早晚要气死我。”
没听清后半句褚岚英的抱怨,白浔也不敢问,连连答应以后话一定经过脑子,不会再惹她生气。
终于解开了关于“贤妻良母”这件事的误会,两人之间的隔阂解除,现在摆在眼前的事情便只剩下了“成亲”。想到这件事,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各自看向一边。
褚岚英:“你”
白浔:“我”
两人一同开口,又一同闭了嘴,沉默片刻后
白浔:“你”
褚岚英:“我”
“噗嗤。”褚岚英没忍住,先笑了出来。
美人一笑解千愁,白浔微怔过后,有些紧绷的面部肌肉终于放松了下来。既然自己每次想点巧妙的话惹人开心却总是造成很糟的结果,那便用最朴实的话来好了,即便没那么甜言蜜语,却总归不会出错。
“英娘,我是真心喜欢你,想娶你,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话一出口,褚岚英又微微蹙眉,白浔心里一惊,暗想难道这样也有错?却听褚岚英开口道:“你你,已是弱冠,这话出来却像个毛头子。”
褚岚英抬起眼睛与他对视,粲然一笑:“我愿意的。”
白浔和褚岚英的婚事顺利非常,本想改日再来找褚岚英的赵潇,却因秋收盛会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抽不出时间去表达自己的震惊与恭贺。
中元节在前,秋收盛会在后,堆在一起有忙不完的事情。秋收盛会乃是官民同乐的庆典,其规模比中元节要热闹许多,祭祀、游戏、比赛、游行等娱乐活动足以引得万人空巷。
或许是攒着力气,大家的中元节过的都很“保守”,到了秋收盛会这一,才终于有了些“全民狂欢”的感觉。
秋收盛会从游街开始,皇帝的銮驾队伍前有百名士兵开道,再有百官随行,道路两旁有士兵戒备,百姓皆跪地伏拜。这种场面赵潇最是不适应,她的轿子在队伍后面,严严实实的盖着帘子。
为了达到官民同乐的效果,秋收盛会的场地不能设在只能容纳几千饶地方,于是便定在了泯江江畔。之前的节日晚会便有舞台设在这里,这次为了迎接圣驾,专门重新搭建了一座型亭阁。
秋收盛会有祭祀舞蹈表演和众多娱乐游戏,因为人数众多,便在泯江江岸上圈出了一块平整空地,此时已站满了人。
吉时已到,钦监在众人注目下走上高台,开始主持祭祀,皇帝携皇后一同登上高台,插上了三炷香,皇子公主们首先叩拜,百官百姓也随之伏倒一片。叩拜后,钦监开始念祝祷词,因为高台很高,人又很多,所以并不能听清他了些什么。
赵潇听着“嗡嗡呜呜”的声音,悄悄用衣袖掩着打了个哈欠,悄悄歪头道:“听不清,好无聊,好困啊。”
古代就是不行,这会要是有个话筒有个扩音器就好了。唉,虽然当初在学校操场的升旗仪式上,即便有扩音器,但除了唱国歌和升国旗时观察是否能正巧到顶之外,大家普遍都在走神的。
尤其是校长或者教导主任发表讲话,那真的没几个人会听。
卫亭杉悄悄勾了勾赵潇的手指以示安慰,赵潇也就不再话,安静的开始放飞思绪。不知过了多久,冗长的祝祷词终于结束,大家得以回到各自座位上。
德祥看向皇帝,皇帝点头,德祥便朝着亭阁外扬声道:“祭祀舞开始!”德祥的声音传到外面,外面的传令内侍继续高声传话,一声接着一声,偌大的空地上便冲出了一群身着彩衣的人,正是表演祭祀舞的人们。
有了表演,众饶精神明显提了起来,百官坐在各自位置上或是满脸期待或是满脸欣赏或是伸长脖子满脸好奇。
“听了吗,今年的秋收盛会可是历年最精彩呢!”
“可不是么!听圣上拨了不少银子来举办呢!”
“今年可是有蛮子的使团来观看,自然不能丢了咱们黎朝的人!”
赵潇耳朵动了动,朝着声音方向看过去,眼波一扫,正话的几人立马噤了声。
不过是几个官员家中的厮在碎嘴罢了,本来聊聊是没什么的。但此时人多口杂,“蛮子”这种歧视性的称呼若是被传到了使团耳中,未免会影响两国交好。
“锣鼓喧,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赵潇啧啧两声,“的好哇。”
卫亭杉适时提醒:“开始了。”
只见百余男子手持短棒摆开阵列,又有几十名彩衣女子穿过阵列汇集到前面,互相拥抱做出睡眠模样,几息后开始伸展腰身,手中抛出了翠绿色水袖,配上裙摆的粉色,颇有活力。
女郎们舞着水袖,男子们便挥舞短棒,做出锄地播种作,时不时擦擦汗,很是像样。
紧接着便是女郎们收起绿色水袖,抛出水蓝色水袖,换了一套动作舞动,又过了会儿,将水袖丢弃,换成了手持雁羽彩扇,绕着阵列舞蹈。男子手中的短棒也不再是锄头,而是变为镰刀,一刀一刀将粮食收割堆垛。
女郎们身姿优美,男子们力量尽显,整体舞蹈又浅显易懂,看的赵潇惊叹连连。最后只见男男女女欢呼着,在场地中央围成几层圆圈,手挽手共同庆祝,观众也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这场祭祀舞蹈完美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