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人家是非,她都骑到头上拉屎了,京公大在她的烂嘴里成什么了?你这校长又成什么了?”刘鹏顶了回去。
“拉了屎,就能了事,我倒乐意。这屎掉不到你头上”,张校长彻底黑下了脸,顿了顿说,“说说时寒吧,谁先说。都不说是吧,那我说。我建议给他严重警告。”
“严重警告?有些过了吧。”石生言简意赅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并不是我袒护时寒,既然她不肯善罢甘休,那就掰开来细说,李大头挑事在先。”
“我也不同意。”刘鹏明确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你不同意,人家还不同意,她那样子能善了吗?”张校长压着声音,但还是掩不住焦急。
他看刘鹏和石生不接话,继续说:“这不商量呢嘛,那你说怎么办?现在连个人都找不到,说起来我们学校是怎么管理的?一级级闹上去,想过后果吗?”张校长颇为语重心长。
刘鹏说:“你是校长,当然可以站在高处唱高调。我只是队长,得对自己带的学生负责。”
“刘鹏,你什么态度。噢,你眼里就时寒是你要负责的,你可是个大队长,不是他时寒的家长。李大头你要不要负责,他时不时你的学生?”张校长听得不是滋味,心头冒火。
“李大头让他李满福来负责,有其父必有其子,”刘鹏缓了缓,降低了声调,“时寒打人,我有责任,我来扛,要处分就处分我。”
“你扛?滑稽,荒谬。你扛得住吗。你以为你是谁。孙猴子,还是如来佛”,张校长看刘鹏不为所动,气上心头,继续说,“别以为我不敢,当年你是怎么来京公大的,二十几年摸不了枪,上不了阵,还痛不醒你。”
刘鹏深深吐出一口气。二十几年,一晃就是二十几年,谁是叛徒,谁又是英雄,公平在哪里,正义又在哪里。他有责任,可问题是谁出卖了那次行动,必须得弄清楚。就像今天的事一样,谁的责任就是谁的,现在他替时寒扛了,可又有谁替他扛过呢。
张校长缓和语气,说:“你有责任,你是英雄,石生呢?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你也为他考虑一下吧,难道让他也跟你一样。我老了,就得离开了,你们的路还长着呢。”
“要离开的不只是你,明天我就走。”刘鹏犯着倔。
“我一起扛,”石生说,“我跟你一起走。”
“扛什么?你也跟着这个倔货一起抽疯,你以为扛大米,左手扛,右手放。他走是他的事,你,我不批!”张校长说,“至于时寒,我告诉你们,走不走我都处分定了。”
“张校长。再难我刘鹏没求过人,今天算我求您一次。”
“别求我,要求去求黄晴,只要你摆得平,给他时寒记功我都愿意。”说完,张校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会议室。
“给满福打个电话吧,”石生揉着又开始胀痛的腰,“我来打。”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