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相对，巧云羞赧的垂下了头，微侧过身去拧帕子，又忙着收捡首饰盒，就是不敢再同莲华对视。莲华一下子便懂了。

“巧云，你来，我有话对你说。”莲华尽量自然的说话，看巧云猛地抬起头，一脸惊慌失措，莲华便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转身出去站在拐角处等着，巧云揪着衣角小跑过来，不等莲华开口就跪下急忙道，“二姑娘，就容奴婢伺候夫人到平安生子！只要夫人平安，奴婢就走！”

“我不是要赶你走。”莲华叹一声，“你我是一起长大的姐妹，我怎么会让你走？我是要提醒你，女子最大的不幸，往往都是从芳心错付开始的。”

“奴、奴婢——”

“你应该也晓得，他不会是你的良人。”

巧云沉默的点点头，“既然二姑娘饶了奴婢，那奴婢就先回去伺候夫人了，还请二姑娘莫要告诉夫人。”

“你放心。”莲华一口应下，“我不会说。”

“奴婢谢二姑娘。”

两人前后脚进门，玉树将面上的帕子取下来搭在一旁，看巧云脸色不好，便将询问的目光递向莲华。

“白玉叫我同他一道回京，”莲华率先岔开话题，“我想着左右要回去同祖母交代，便答应了他，午饭后我就跟他一路回去了。”

“今日是国师的正寿，远远的将酒宴设在卧龙院，也是看着天昶的面，他昨夜未露面，今日怎么也要去吃几杯酒，我要陪着他，一时半会只怕难以抽身。”玉树为难的说，“或者，你同白公子说明日再回去，若祖母罚你，我也好替你圆一圆。”

“他大约也是有事在身。”莲华莞尔一笑，搀扶玉树走到铜镜前，拿了丁香凝露替她搽脸，细致的抹匀了，又打量一瞬，看玉树脸颊丰润了许多，竟比从前更美了几分，满意的笑了笑，“阿姐，你这样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