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宁又想教他注意些安全,可想起他对自己容貌的厌恶,怕影起误会,只好选择了沉默
江生的呼吸很快平稳
傅斯宁听了一会儿,也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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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天微亮,傅斯宁就耳旁窸窸窣窣的动静给吵醒了。她睁开疲惫的眼皮,见江生不在床上睡觉,反而拿个木头在门边敲敲打打,疑惑的起身叫他,“江生?”
“啊,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
江生有些愧疚的低下头,
“没事,我本就要醒了。只是这个门?”
走近了傅斯宁才发现,唯一的房门已经摇摇欲坠,快要脱落。
江生刚刚是在拿木头尽量的抵住房门使它能够再坚持一段时间。
傅斯宁看着他上面布满了伤痕的手,不忍道,“还是我来吧。”
她既已安家,就要入乡随俗。这种力气活还是让苦逼的女人来吧。
傅斯宁悲愤的想。
观察了一下,傅斯宁很快将木头固定成一个四十五度角,与门相对,门算是暂时稳定下来了。
两人均松了一口气。
傅斯宁看向窗外,像是经历了一场暴风雨,小小的院子里铺满了落叶,空气中很潮湿,又有雨后空灵的感觉。
这时候天亮的也差不多了。
江生弱弱的声音响起,“飒飒,我们还得去找木匠来修一下这个门。”
“好”傅斯宁答应着,“你知道村里的木匠在哪儿吗?现在天亮了,我们可以早去早回。”
陈江生从柴灰里拿出昨夜埋好的两个红薯,递了一个给傅斯宁
两人便出发了。
因着昨夜下过大雨的缘故,路上有些泥泞,尽管傅斯宁再小心,还是不可避免的弄脏了裤腿,心中哀嚎不已,她可就这一套衣服啊。
明明才刚天亮,路上却有不少女人背着锄头往田里走了。
两个人和他们不断擦肩而过,却没有一个人跟江生打声招呼,若说他们冷淡,他们相互之间又勾肩搭背,亲热问候着,好一个友爱的乡里乡亲。
傅斯宁心中愤懑起来,看来江生在这村里的确不好过,不过是外貌不合审美罢了,一个村的,竟能冷漠至此。
不过江生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却还能舍身去救一个陌生人,心思着实纯良。
此时傅斯宁没有意识到,她看向江生的目光里,已经盛满了温情。
她只想到,任何人,都会喜欢江生这样温和又善良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