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她曾经多么在乎这个姑娘,暖兮也算是她一手带大的,早已经有了情亲灌入血脉里。
她曾经带着暖兮干了很多调皮捣蛋的事,哪怕是暖兮在沧浪谷外闯了祸,她也会为暖兮开脱罪名,包庇暖兮。
她以为暖兮可以一直的快乐下去,却不料最后竟然落得个除去仙籍,剔去仙骨,贬下凡间的下场。
“是我!”那一瞬,两个就别重逢的女子一起抱头痛哭,哭的泣不成声,肝肠寸断。
相认过后,尚青纹领着玉阡茸随便进了一间小木屋,木屋里摆着许多的唱戏脸谱和面具。
“一百多年了,你还是没有变。”玉阡茸随手拿起一张唱脸谱戴在自己的脸上,对尚青纹道。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收集面具这类的东西,玉阡茸又换了一张青色唱脸谱,“难怪连人皮面具也收,果然死性不改!”
“嘭!”的一声,尚青纹一巴掌拍在玉阡茸的后脑勺,笑吼道:“什么死性不改,好好说话!”
玉阡茸“哎呀!”的捂住脑袋回头瞪着尚青纹,“你怎么还是喜欢拍别人后脑勺!”
“呃……呵呵!”尚青纹尴尬的收回手,这么多年了,这毛病还是没有改过来。
尚青纹替玉阡茸拿开一把木椅,将玉阡茸推到椅子上坐着,然后再切了杯好茶,递在玉阡茸手中。
尚青纹在玉阡茸对面坐下,她开始问道:“当初你消失不见,扶幽鬼王找了你那么多年都没找到,你怎么也变成这个样子了?”
玉阡茸放下手中的茶杯,无奈的笑道:“造化弄人啊!”
她开始陈诉她那些年遭过得罪与恶,说的时候玉阡茸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似乎是在谈论别人经历过的痛苦与过往。
尚青纹静静地听着满脸却是不可思议的模样,她觉得玉阡茸所说的那一切对她来说像是经历了太多的痛苦岁月,现在这么一想,那她经历的一切都不算什么了。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跃坟山的鬼执官?”玉阡茸说完自己经历,就问了她一路来时最想知道的事情。
尚青纹抬起眼帘,站起身,推开小木屋里的窗棂,她负手站在窗前,回忆起当年她的惨遇。
“当年你被贬下凡后,我本是想来看你过得怎么样,但是经历过你那件事后,我们沧浪谷也难辞其咎。因为都说你酿的酒有问题,让大皇子在生辰宴上没有颜面,天后很生气。便将我们沧浪谷的人所有人杖责五十,必将谷里的人都发配到下界当下等人,永生不能再上天族。”
而尚青纹因为管理失误,更是避免不了责任,天后收回了尚青纹的女将之名,并将她逐出了沧浪谷。
尚青纹那时觉得自己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突如其来的一场横祸连累了沧浪谷的所以人。
下界,是个什么地方?
是个犯了错的仙侍们做苦力的地方,虽然不用剔了仙骨,但是也不会再有仙籍,一般任何仙侍只要认真一边做事,一边修炼也是可以飞升为上仙的,可他们被除了仙籍,就被天后活生生的截断了这条上仙之路。
尚青纹不忍心看着沧浪谷里的人就这样白白失去机会,想去求天后开开恩。到了天族,她想着如何才能说服天后给她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沧浪谷里的人都从新发落?
于是,尚青纹上了天族,想找天后开恩,可天后没找到,却不小心听到了叶禀殊和一个人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