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玉阡茸在后院扫着地,突然看见颜姨匆匆忙忙的朝着她的方向走来,她紧紧抓住玉阡茸的手,眼里满是惊慌道:“你昨天说你看见一个穿绯红衣裙的姑娘,今日我也看见了。”
玉阡茸感到颜姨的异样,看着她“你看见了?还是在窗口边?”
“不是,我是在厨房里看见的,她正拿着东西吃,过了一会儿,人又不见了,是你昨日看到的那个姑娘吗?那姑娘长都得清新脱俗的,就是一会就不见了,你说,咱们是不是遇上鬼了?”
玉阡茸丢下手中的扫帚,神神秘秘的把颜姨拉到一旁,左右看了看四周,小声道:“可能是吧,我之前给你说你不是不相信嘛,现在好了。”
“那怎么办?”颜姨一想到自己的思慕居里住着一只鬼,心里慌的不得了。
“目前看来,她只是寄主在你这里,也没干什么别的害人之事,咱们先观察一阵子。”
“不行!老身觉得还是要请个道士将她收了看安心。”颜姨说完转身就要准备去请道士。
玉阡茸连忙一把拉住颜姨道:“咱们先静观其变,颜姨莫冲动,若是让别人知道你这思慕居里有鬼谁还敢来,那岂不是耽误你做生意!”玉阡茸一语道破这其中的弊利,打消颜姨去请道士的念头。
听玉阡茸这样一说,颜姨想着玉阡茸说的也有道理,她对玉阡茸生了个赞许的笑意道:“看不出来,你这丫头倒是还能为老身考虑。”
“呵呵,过奖!过奖!我那不是想到思慕居若是损失了,我也不好过嘛,一半一半!”玉阡茸不露声色的笑了笑,在心里绯腑道:开什么玩笑,我不过是怕你请来道士连同我也一起被收了!
是夜,淡淡的月晖散在思慕居的窗楞上,有一点小小的微风,那微风小的也只能吹起耳边落下的一小缕发丝。玉阡茸偷偷溜出偏院,来到前庭躲在门后看到今日那盆兰花的窗台下的姑娘果然还在那里坐着。
玉阡茸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同她打个招呼,犹豫的半天,很是纠结此事她到底插不插手。
最后还是决定不要多管闲事,目前自己都还自身难保,管别人作甚!玉阡茸独自摇了摇头,慢慢的退出了前庭,正要回偏院时,玉阡茸被那个坐在窗边的姑娘拦了下来。
“姑娘既然来了,又为何躲着不出现?”绯红衣裙的姑娘拦住玉阡茸的去路,她语气冰冷,面无表情。
玉阡茸见状不是个好说的主,她反应极快的捂住肚子道:“这不是肚子突然疼起来了嘛,先去解决解决!”玉阡茸皮笑肉不笑的扒开挡在她面前的手,弯腰着捂肚子谨慎的往前走。
这一装就暴露了,哪里有鬼喊肚子疼的……
“姑娘且慢,楚绯有一事相求,还请姑娘看在我们是同界的份上,给个面子。”楚绯转身咚的一声跪在地上,玉阡茸听到如此清脆的声音,转头一看,连忙去扶起楚绯。
“唉呀妈呀,这可使不得,你快起来。”玉阡茸手忙脚乱的去扶起楚绯,她这辈子还没有谁给她下过跪,一直以来只有她跪别人的份。
“那楚绯就当姑娘答应了!”先前还对玉阡茸好脸色的楚绯现在又和颜悦色了起来,玉阡茸在心里嘀咕道:“这变脸真快啊!”
玉阡茸一脸为难模样,“不知楚姑娘指的是什么忙?”
“我……我想让姑娘明日帮我找一棺红木棺材,然后再渡些法术给我,两天后我有用处。”楚绯紧紧拽住她的绯红衣裙,很是紧张的模样。
玉阡茸好奇的看着楚绯,“你一只鬼要棺材干什么?再说了你怎么不自己去找?”
楚绯底下头,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才开口道:“我想见一个人,所以很需要那口棺材……”楚绯抬眸看着玉阡茸,“那红木棺材不是一般的棺材,它是在一个人的坟墓里,那墓前有着降妖除鬼符,我法术被黄鼻子老道打散,接近不了那个地方。”
玉阡茸一惊一诈的,“不是吧,你让我去掏别人的坟墓,你这岂不是让我得罪别人嘛!”若是那样做了,那坟墓的鬼主人要是知晓了岂会放过她。玉阡茸摇头摆手道:“不行!不行!我做不到!”玉阡茸说罢就要走,但楚绯就是不让她走,拉住玉阡茸的衣袖。
“我知晓姑娘担心什么,但姑娘不必害怕,那墓里是我身前最疼爱我的师兄,我给他差个信就成。”
最后楚绯的死缠烂打,坚持不懈的精神下,玉阡茸被磨的没办法,只有答应了。
“什么?要你去挖别人棺材!”玉阡茸将此事告诉颜姨,颜姨听听了目瞪口呆,这是个什么事!
“没事,我就是好奇她要做什么,所以才答应她的。”
颜姨一脸嫌弃的看着玉阡茸,对玉阡茸摆手道:“要去你自己去,老身可不会同你一起去,那种伤天害理之事老身可不干!”
玉阡茸高兴的笑了笑,“颜姨这是答应了?”
“我还能不答应么,你只要帮老身办好事就成了。”颜姨看着玉阡茸笑的如此欢喜,心道:遇上这种事还笑的如此欢脱,这女娃娃莫不是有病!
第二天夜里,玉阡茸和楚绯去了墓地找到了那棺红木棺材,并在翌日清晨,玉阡茸好奇楚绯要做什么,便跟着楚绯一起去了她意想不到的地方。
那地方是婆娑世界里的粼霜城边际,她们足足启程了四天才到的地方!
听闻在粼霜城今日有人在山上砍柴看到了月泉溪的竹筏上放着一棺红木棺材,一直顺着溪水向下游,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人放的,并且好奇的人会想着里面到底放的是什么。
同时今日也是个大喜之日,是大将军秦夙与萧落雪的大婚,粼霜城里许多达官贵人都前来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