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调查事情的真相,你据实说就行了,不要有什么顾虑。”钟粟鼓励到。
“小芳子姑娘是来过,但我可以保证,她对钟先生绝对忠诚,一定不会做什么不该做的。”
“你别担心,我就是问问,除了这几个人,再有没有人来过?”
“没有了,钟先生,我可以保证,我们厨房的三个人都是来这里好多年了,从来不会拿不新鲜的食物给食客做饭菜的,就算是原来的崔掌柜,也不让我们这么做。”
“你放心,我没有怀疑你们的意思。”
彭六想了想又说到:“钟先生,恕我直言,我觉得这次的客人生病不是食物吃坏的,那种情况也不是食物吃坏才有的样子。”
彭六说着话,眼睛里甚至也流露出意思愤怒,如果不能很快找出真相,他们几个大厨就有可能成为背锅侠。
“哦,那你觉得是怎么回事?”钟粟对彭六来了兴趣。
“我觉得是有人做了手脚,不过也只是猜测,没有任何证据。”
“你的意思是有人下毒?”
彭六不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你说的这一点很重要,我会考虑的,既然这样,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要下毒,最好的选择是什么?”
“当然是下在水里,不过这次病了的都是食客,那汤里的可能性就是最大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汤已经一滴都不剩了,证据已经被销毁了。”钟粟淡淡地说道。
“什么,那么大半锅汤,一滴都没了?”彭六瞪大了眼睛问道。
“是啊,全没了,这个人没有留下尾巴,一切都做得很干净。”
彭六怔怔地出神,说不出话来,钟粟好容易想到的线索也被及时掐断,一时没有了主意。
一番调查下来,还是没有找出下毒的人,甚至连排除几个人都很困难,事情彻底陷入了僵局。
钟粟开始感觉到,这件事情绝对没有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下毒一定是有目的的,谁会这么做呢?
恐怕就是梁斌,但他也只能是怀疑,没有任何证据,也没人任何突破口。
到了这个时候,钟粟已经准备报官了,不过一旦报官,他们这些人都会被暂时控制起来,那样的结果就是亲者痛仇者快。
这是他最不愿意做的,但如果继续下去,喜乐楼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这生意自然也就没法做下去了,生意做不下去,书馆也就完了。
这一招真是太狠了,几乎就是釜底抽薪,现在短期内抓住梁斌的尾巴已经很不现实。
如果能够找出下毒的人,起码还能给大家一个交代,度过眼前的危急,至于挖出梁斌,只能从长计议。
钟粟在大脑里一遍一遍地想着,不断权衡着利弊得失。
虽然说现在找不出下毒的人,但从能够从容下毒到销毁证据,可以确定就在喜乐楼中。
也就是说,现在所有人都有犯罪嫌疑,包括自己在内。
当然,为了逃避嫌疑,所有人都没有迈出大门一步,都在静静地等待。
入夜时分,一个人影悄悄离开了喜乐楼,过了大概不到两个时辰,这个人影又回来了。
第二天一天都也是风平浪静,到了晚上掌灯时分,门外突然乱哄哄的一片。
原来是登封县衙来人了,衙役已经将喜乐楼包围。
佟县令怒气冲冲地走进门来,县衙不快不由容分,将所有人都带到了一楼大厅。
“钟粟,你我本来也有些交情,但你的喜乐楼出了问题,都吃死了五个人了,你知不知道?现在谁也救不了你了,来人,绑上。”
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役立刻将钟粟捆成了粽子。
“佟县令,钟大哥是读书人,一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小芳子的眼泪滚滚而下。
“是不是好人,小娘子最好擦亮眼睛,可千万别被人面兽心的人给骗了。”佟县令说完,哈哈大笑。
“佟县令,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与我,你不能这么武断行事。”钟粟辩解道。
“是不是栽赃,到县衙再说,带走。”佟县令不由钟粟分辨,带着众人离开。
钟粟被抓,小芳子抱着小雷子哭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