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嵩山峻极峰在缭绕的云雾中若隐若现,嵩阳书院的建筑也若影若现,这的确是一处好地方,逍遥谷溪水缓缓南流,嵩岳寺溪水汩汩西来。
钟粟站在喜乐楼的窗户前,一看就是半个时辰。
喜乐楼开业后,他先是回到房间大睡一场,崔棠开始以为是他喝多了也累了,但后来却发现并不是这样,就那六亲不认的眼神,明显在表示非要睡他个五百年不可。
门口传来了脚步声,钟粟听出是小芳子,迅速跳进了被窝里面。
“吱呀”一声,们被轻轻推开,时间已经快中午了,小芳子很是担心,便大着胆子来到了钟粟的房间。
崔棠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已经清楚小芳子虽然不是的夫人,但绝对有着夫人的地位,在钟粟发癔症的这种情况下,除了梦中杀人外,谁也难以预料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崔棠也是个会看风色的,老大再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他找到了小芳子。
小芳子皱了皱眉头,让他私闯钟粟的房间,他觉得有点小为难,但想想在这种情况下,恐怕也只有自己能试试了,让别人去恐怕没好果子吃。
“钟大哥,你醒了吗?”小芳子轻轻唤了一声,她不确定钟粟是个什么状态。
“小芳子啊,你怎么来了?”钟粟装出了一副刚睡醒的样子,还做样子一般地揉了揉眼睛。
他不知怎么的,先想了想昨天开业时的一切,虽然有些细节还是不太明白,但大体的情况已经很清楚。
自己好像不知不觉就陷入了大宋的局中,而且越陷越深,当然,起初只是为了一些简单的想法,但这些想法在不断变成现实,然后也就陷入了。
“钟大哥,你没事吧,昨天你自从躺下后,一直不吃不喝,这都快大中午了。”小芳子眼神中流露出关切与担心。
钟粟是个怎么样的人,她本来已经觉得非常清楚了,遇到问题从来都很坦然,总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哪怕是当时困在破庙,也跟孩子们相处得其乐融融。
但这次的表现让她几乎难以置信,这还是她认识的钟大哥吗?这副奇怪的表现,究竟是经历了什么?
“我没事的,就是昨天喝多了,身体好像也不太舒服,现在已经好了。”钟粟说完,从床上一跃而起,没想到自己只穿了一条短裤,而且还是骚包的三角裤,这是他专门找沽衣铺定做的。
“啊”两人同时惊呼一声,钟粟赶紧缩回了被子里面,小芳子也转过脸去。
“我真没事,我真没事,就算有天大的事情,大睡一觉一切都好了。”就在这一幕走光发生后,钟粟突然觉得恍然开悟,生活还是非常美好的,一时之间思路走了岔道。看来这走光反而专治各种走岔,一次治不好,那就来两次。
“哼!”小芳子跺了跺脚,走出门去。
她突然觉得被钟粟戏耍了,这明明就是懒病缠身,贪睡了半天,崔棠这老家伙也是个糊涂虫,连懒病和真病都分不清楚。
钟粟的行动力一向很强,包括吃饭睡觉,他快速的爬出被窝,穿好了衣服,简单的收拾了一些自己,走出门去。
他也清楚,如果保持现状,自己还真会被当成病人的,而且还是病得不轻的那种。
当他迈出房门的时候,发现喜乐楼已经热火朝天,尤其是一楼的大堂,更是一片热闹。
后世的钟粟虽然算不上资深宅男,但也不是那种经常逛夜店喝花酒的,最多也就是偶尔歌放松一下。
但他看到一楼大厅这幅热闹的场景后,还是精神为之一振,这才是真正的生活,“美滋滋美食店”也有大厅,但比这里小多了,那气氛也就明显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