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寺离这不远,半个时辰的脚程就到了,六羽每到戴天山总要进寺和怀禾喝点小酒,六羽也已经记不清何时与怀禾好上的,反正每次来总有说不尽的话,聊不完的天,当然在凉风寺当和尚可是不能喝酒近女色的,但怀禾不仅喝酒而且喜欢谈论那家香客的堂客好看,那个二八闺女可乐,不够这些特殊癖好可能也就六羽知道。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凉风寺,这是间不起眼的小庙,依山而建,瀑布旁尽是些裸露的基岩上,凉风寺就这样突兀的立在了上面,远处望去仿佛建在一块巨石之上,无论夏天冬天,常年不绝的瀑布总是带着凉风往寺里送,不过冬日的凉风一点也不友好,甚是恼人,也许这是前人将其取名凉风的原因吧。听说庙里供奉着是个狐仙,说是能治百病,百求百灵,当然六羽是不曾相信的。
“怀禾老头,尚有稀饭吗?”六羽也不客套,一进后院就大声疾呼,旁人看来这后生甚是没有礼貌,没有教养。当然我们六羽儿本是少时就无父无母,也不曾好好受过管教,你要让他恭恭敬敬喊怀禾一声师傅,那才是破天荒吧。当然也不会有任何一个香客,恭恭敬敬的喊那个脑袋无毛,背驼成直角的扫地老僧——师傅吧。
“六羽小儿,唤我作甚,是不是给我带酒来了”。只见怀禾微微侧了侧身子,斜着头望向六羽方向,因为垂直的身体,直直的抬头是不能尽数瞧清楚来人的,只能略微侧个身,斜个头才能看清楚对方的容貌,不过过于熟悉的声音,不用看也知是六羽。
“你这家伙,又来蹭吃蹭喝”。怀禾笑着说。
“大师傅,您行行好,今天我太倒霉了,我晚上是否能睡个好觉就靠你了啊”六羽慢慢靠近怀禾,拍了拍怀禾的后背道:“下次我一定带点酒来,上好的逐春酒怎么样”。
怀禾顿了顿,也不说话,继续扫着地上的枯枝落叶,过了半晌,他弱弱说到:你摊上事了?什么事?
“对啊,你老头差点就见不到你小老弟了哦”六羽将他怎么击退巨蛇,误救猕猴的经过悉数道与了怀禾听。怀禾听后,又是一顿沉默,这一点也不像以前的怀禾,气氛一直很尴尬,沉默寡言不是他的作风,六羽心想是否自己在寺里混迹太多,不断混吃混喝被主持发现而责备怀禾了吗?亦或是自己直呼怀禾老头,他生气了?可自己向来是如这一般没大没小的啊。
是怀禾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笑道:你老兄还真是大难不死啊,我房里还有中午剩下的一个干馒头,床底下还有上次你带来的小白干酒,你就馒头就酒去吧,不要这此烦我,我要是不在天黑前弄干净这些地方,明日主持定会让我们都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