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慕枯白吃饱之后,他们才从客栈离开,花浪一路互送慕枯白,警惕着四周的动静,生怕有暗器会突然朝他们飞来,“公子,我们已经离开了客栈,现在安全了!”
花浪擦了擦头上的汗,扭头一看慕枯白已经上了马车。马车前的沙声子侧卧在那里,悠哉悠哉的喝着酒壶里的酒,招呼花浪两下:“快过来。”
花浪走过去疑惑的问,“我刚才在客栈里没看到你啊?”
沙声子一脸的神神秘秘,喝了口酒醉意袭来,他迷迷瞪瞪的说道,“我和你们坐的位置是客栈最远的距离,我当时就坐在那个瞎子对面。”
瞎子?
马车里慕枯白神情微怔,瞎子还能有谁,一定是黎翛了。
她当时就是因为不想和黎翛坐的太近,所以才选择了最远的距离坐到了万云端那边,比起总盯着一张祸国殃民还无法得到的容颜,她还是选择和叽叽喳喳的万云端坐在一起,至少没有压力。
这时,只听沙声子凑上前,又开口说道,“我当时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那个男人脸被割开时,那瞎子的手指动了!”
花浪撇了撇嘴,毫不当回事儿,“切,手指动有什么的,或许是他刚好哪里痒痒想挠痒痒呢!”
慕枯白默默地看了眼花浪,将帘子放了下去。花浪,你的脑回路总是这么的与众不同。
马车继续前行,这一路上安安稳稳没有任何风吹草动,慕枯白在马车里翻看着书,颠簸的道路看的她有些眼晕,于是她放下书本小酣片刻。
睡梦中,病床上那人浑身插满管子,面容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一个浅淡的虚影,面前的女子跪在地上,紧紧抓着床上那人苍白无力的手,痛哭着撕心裂肺的叫喊。
“肖,求求你醒过来,咱们不演了,也不唱了,等你醒过来我们就离婚,你自由了!求你,别离开……”
女子绝望的哭喊声回荡在医院的长廊,她心中的痛楚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插在慕枯白的心口。心口顿时一阵尖锐的疼痛,慕枯白猛的清醒过来。
指尖泛白,她气息凌乱,书掉在脚底被她捡起来。慕枯白擦了擦额上的薄汗往窗外望去,只见天色已经全部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