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清回去时,正午的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天空万里无云,橙蓝橙蓝的像一块幕布。
四月的太阳虽不火辣,仍有几分热度。
谭清从裤兜里摸出一张洁白的纸按在额头上,擦拭汗水,背上的背篓似乎越背越重,压弯了她的腰。
回到姑姑家,赵贵意料之中的没回来,出乎意料的是赵贵他爸赵富贵竟然没去镇上打牌,谭清回来时看到他躺在门口的躺椅上,晒太阳。
谭清还记得小时候认人时,自己还叫过他亲爷(农村称呼姑父的父亲),后来这人的行为越来越配不上这声亲爷,谭清也就再也没叫过他。
她背着背篓,站在坝子环顾屋里,没见着人,自己艰难的慢慢把背篓放在地上。她打算先去换身衣服,上个厕所再去做饭。
快到吃饭的时候了,姑姑应该还在地里干活。
双肩背两根背篓的带子勒得发紫酸痛,她活动下双肩,扭扭脖子来缓解酸疼。看来双肩又要疼几天才能好了。
如果不是姑姑在这里,她真想离这一家人远远的,简直是一家子蛀虫!
谭清慢腾腾的找出一身黑色衣服换上,去厨房旁边的厕所,厕所门开着,一进去就看见一个黑影站在那儿。
“碰~”
谭清气得把门狠狠拉上,将门锁死,转身就去外面那个厕所,假装没听见厕所里咆哮的男声。
又是这样!真的太恶心了!上厕所不关门,对人基本的尊重都没有。和外面的野狗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