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歌指尖深深嵌入掌心，鲜红的血顺着手指滴落在枯草上，看着地上的瓶子，一股屈辱感油然而生，明明曾经，她也是一颗明珠，别人眼里的天之骄女，可现在，多可笑。

伶歌吃下解药后抱着腿屈在草堆里，月光下脸上的红色纹路渐渐退了下去。身旁的那堆枯草上红色的血液也缓缓褪去，只留下淡淡的灵光，一点绿延至草根，生机盎然的摇曳在风中。

……

……

酒楼里，慕颜颜和苏玉衍一起靠在台下，对视了一眼，忍不住笑出来。

慕颜颜托腮看着另一边坐着的苏玉衍，“你还真可以，直接拿着水就往人身上泼。”

苏玉衍依然摇着扇子，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那是，你也不看看小爷是谁。”

“给点阳光你就灿烂，给点河水你就泛滥，给你个窝你是不是还得下蛋？”

“爷生来优秀，你用不着在这冷嘲热讽，尽说些奇奇怪怪的话，还没一句好的。”

“你也要让我找得到好话夸你呀，就你这个样……”慕颜颜实在不知道苏玉衍哪里来的自信。

苏玉衍转了转手把扇子收好，将慕颜颜身子板正，双手搭在慕颜颜肩上，嘴角勾起一抹贱兮兮的笑容。

“看着小爷，小爷在这天启城可是受广大少男少女青睐，即便是八旬的老婆婆，那也忍不住要回头看的人，如此优秀你竟然找不到？你是不是眼神有问题？”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慕颜颜冷言。

想要将肩上的猪蹄拿开却发现对方死死禁锢着自己的肩膀，蹙了蹙眉，“你干嘛，男男授受不亲忘记了。”

苏玉衍直接忽视慕颜颜的话，缓缓靠近，惊得慕颜颜狂咽口水，心中慌的一批。

“不是吧，虽然我天生丽质难自弃，但现在好歹是男装，要是他壁咚我就过分了，啊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啊，救救孩子吧，虽然灵魂已经一把年纪，可这身体才十四，早恋就过分了……”

就在慕颜颜闭眼的瞬间，苏玉衍已经两手揪住慕颜颜的耳朵，一字一句道：“睁大你的狗眼，小爷要让你看清楚在你面前的是何等美男子。”

“……不”慕颜颜内心是拒绝的，实在受不了这么近距离的对视。

“睁！眼！”苏玉衍皱眉，明明他只是想让这个人好好看他，结果这紧闭双眼是什么意思？

“少主，你们俩到底谁赢了？”二虎的大脸突然出现在苏玉衍面前，对于两人的举动十分好奇。

苏玉衍黑着脸，“关你屁事，滚！”

“哦！”二虎委屈巴巴的应了一声，又灰头土脸的回到众人身旁。

“怎么样？他们到底谁赢啊？还打不打？”某个下注的人一脸急切，本想着要赚上一笔，结果那两人坐在那半天都没反应。

“估计是不打了吧！”看那架势哪有半点要打架的样子。

“哎呀，那不打不就是傅小哥哥赢了吗？”小女孩蹲着看着两人。

“你，你你从哪，哪看出来的？”不严表示对这个结果非常不满。

“来，你们看，傅小哥哥盘腿而坐，神态悠闲，闭目养神，说明根本没把少主当回事。而我们的少主……”

没错，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苏玉衍躬着身将脸凑在慕颜颜面前，面色凝重，必然是输了，正在讨好慕颜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