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承玄来到史芯蕊的房间,史芯蕊兴高采烈,很热情地迎接上去,福福身子道:“殿下怎么今日来这么早?”
“都出去吧,彩杏留下。”周承玄冷冷说道。
待众人退下,周承玄将尹芳招供的供词从怀中取出,扔到了史芯蕊的面前:“侧王妃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史芯蕊捡起供词,面色凝重,愁容展露,跪了下来,哭着道:“殿下,妾不知请啊!”
她又将状纸扔给了彩杏,怒声道:“彩杏,你背着我干了什么好事?还不快快交代了!”
彩杏跪了下来,看着状纸上的文字,心中怒骂尹芳居然这么不经打,这么快就招了。
她本就是史家的家奴,必要时即使牺牲自己也要保全主子,但求生欲还是让她想好了说辞。
“殿下,奴婢只是听尹芳说明孺人每次去给王妃请安时都会摘了香囊,所以好奇才偷了明孺人的香囊。
奴婢哪懂什么药理,看香囊也不过是些普通的药材,就随手丢在了草丛里,并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王妃的房中!”彩杏背后冷汗直冒,叙述着反复背诵好的说辞。
彩杏之所以没有杀了尹芳,一来是想嫁祸明初,将她房中宫女杀了会惹人怀疑。
二来是她早就想好了如何狡辩。
至于是谁将香囊放入了沈袖的枕头下,她笃定没人能查出来,因为放香囊的人就是她自己,她有上好的迷药和功夫,趁人不备,偷偷潜入很是得心应手。
周承玄饶有兴致地望着史芯蕊问道:“侧王妃觉得彩杏的话可信吗?”
史芯蕊的心一直悬着,周承玄的逼问更让她惊恐不安,忙笑了笑答道:
“殿下,依妾对彩杏的了解,她断然不敢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
她把香囊丢在草丛里被什么人捡到利用也无从查起。
这事还得怨明初妹妹,谁知道她竟然一直将这么阴毒的东西带在身上?”
“王妃小产,明初获罪,这是最想看到的结果不是吗?”周承玄眼里带刀,目光阴寒,冷冽地逼问着史芯蕊,吓地史芯蕊赶忙低头。
她唯唯道:“殿下,妾不敢。”忽然又抬起了头,含情脉脉地说道:“妾爱慕殿下,绝不会伤害殿下的骨肉和姬妾!”
周承玄眯了眯眼,依旧死死地盯着史芯蕊,瞟了眼跪在地上的彩杏,冷冷说道:“滚出去,找杜总管领五十大板。”
彩杏担忧地望了望跪在地上的小姐,叩首谢恩离开。
房门再一次紧闭,周承玄站起身,一步步向前迈进,紧逼着史芯蕊走去,将她提溜起来,推到了墙边,邪魅一笑,语调阴鸷,让人不寒而栗。
“芯蕊,你想要孩子我可以陪你生,你又为何要害我的孩子?你要害我的孩子,为什么又要陷害明初?
这么拙劣的手段,你只是想告诉我明初对我心存芥蒂?可那又如何,即便我知道了,你依旧比不上她在我心中的地位!”周承玄冷冷说道。
史芯蕊本来还打算拒不招供,但听到周承玄最后一句话,她彻底怒了,再也不打算掩饰,彻底摊牌,桀骜且不屑地说道:
“果然,殿下还是心心念念那个贱人。就算妾付出再多也是白费!
不错,香囊是我让彩杏偷的,也是我让她偷偷放在王妃枕头下面的。
殿下应该感谢妾,是妾让您看到了明初的庐山真面目。
她就是个不祥之人,留在王府只会祸害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