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初现在才反应过来原来周承玄生气的愿意是被人骗了。
他不可能找他的父皇母妃撒气,太医和他也不熟,自然是自己最好欺负。
她又忽然想起师兄提醒她六殿下是不是好伺候的主,让她小心。难道师兄也被周承玄欺负了?
周承玄见明初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什么,更恼怒了,道:“刚才许阳凯,就是你师兄过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了,还劝本王不要轻举妄动,扰乱了父皇的大计。真是气死我了!就把他赶走了,现在想来真是便宜他了,你说你师兄的仇本王要不要算在你的账上?”
明初怒目圆瞪,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周承玄,又噗嗤一笑道:“殿下怎么耍起了小孩子的脾气,师兄不过是奉陛下的旨意做事,何错之有?殿下斗不过陛下,就来欺负奴婢了?真是搞笑!”
周承玄露出一抹似笑非笑,森森凉凉的笑意,淡淡道:“他是奉陛下的旨意做事,你两面三刀地又是为谁做事?为什么最开始母妃有孕,你不说真话?后来又为什么会被父皇召去?想来你也不会是父皇的眼线,他的眼线向来藏的很好,从不暴露。”
明初苦笑道:“殿下能不能不要再纠结我是谁的问题了!奴婢做事向来只遵从自己的喜好和心意,那时辰妃娘娘求奴婢不要说,奴婢总不能言而无信。再说了,殿下那么孝顺,总不会违背娘娘的意思,奴婢又怎么敢违背!
陛下召见奴婢,奴婢也很疑惑,后来陛下讲了他与师父之间的故事。殿下是知道的,师父对陛下是绝对的忠诚,陛下对师父也是十分信赖。
陛下病重,身边要一个懂医术的宫女照顾,因为想到师父,自然想到了奴婢呀!”
明初的一番解释行云流水,让周承玄语塞,她在为自己的爹娘办事,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指摘她呢!摇摇头叹息一声,吩咐杜多罗解了树上的绳子。
“殿下,奴婢手上的绳子不解吗?”明初满怀期待地眨着眼,凝望着周承玄。
他邪魅一笑道:“你起来吧,自己想办法解吧!”
靠!明初差点破口大骂。
她踉跄着站起身,险些摔倒,走到树旁,磨了不到五分钟的绳子,奈何绳子质量太好,只破了一点点,她没耐心了。
她想找刀子,或是破碎的瓷片,又不知哪有刀子,又舍不得把茶碗打碎。
忽然她心生一计道:“殿下,陛下让奴婢探察完储秀宫的情况回去复命,殿下真的打算让奴婢这么去见陛下吗?”
周承玄低头读着书,不理她,装吧!你就装!
明初见此招不好使,又道:“奴婢向陛下复命前,还得看看辰妃娘娘的身体,奴婢离开储秀宫这么多天,也得去拜见一下娘娘!”
说完她就朝着辰妃的寝宫走去,周承玄此时才焦急起来,暗骂这小丫头真会威胁人!又给杜多罗使个眼色,杜多罗赶忙上前,将明初拦了。
明初微微一笑,伸出双手,示意杜多罗赶紧解了绳子。
小多子不敢擅自做主,又望向周承玄,周承玄无奈地叹口气,他认输了,淡淡道:“给她解了吧,省得去母妃面前惹母妃不快!”
明初终于双手解放,可手腕去还留着麻绳压迫的红痕,看着惨兮兮的,只能庆幸杜多罗绑的不太用力,果然周承玄的心没他爹那么黑!
明初微微福了福,转身走出了丽景轩。
“姑姑,娘娘现在身子如何了?”明初询问着储秀宫的掌事宫女。
“娘娘醒了,你等我进去通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