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玄拍了一下明初的脑门,嗔怪道:“你想什么呢,我朝哪有女人为官的?朝廷会组建环卫部,里面都是新科进士,只是让你以宫中女官的身份,传授给他们一些经验方法。”
明初微垂眼帘,暗暗失落,她的仕途梦想终究是破裂了,唉声说道:“殿下,少陵野老曾言‘名岂文章著,官应老病休’奴婢虽身为女子,也不好‘欲济无舟楫,端居耻圣明’。”
周承玄又拍了一下明初的脑门笑骂道:“牝鸡司晨,惟家之索,别做你的白日梦了。”
这性别歧视让明初觉得很不舒服,嘟着嘴赌气道:“既然如此,那奴婢还是还是安心做小宫女得了。”
“要是届时父皇召见,这事可由不得你。”周承玄眉毛一挑,又接着道:“你和我胡乱说的那些话,要是再口无遮拦的被父皇听去,我可救不了你的命。”
明初淡淡说道:“奴婢总不至于那么傻,明哲保身还是会的。”
没有什么别的事,两人尴尬地沉默了很久,找不到什么话题赘述,明初就请辞回去了。
回到房内,楚兰发丝凌乱,神色慌张,明初也感到不安,忙问道:“发生什么了?”
楚兰焦急地说道:“姐姐,田芸的发簪丢了,她偏说是你偷的,还乱翻你的东西,我和她们起了争执……”
明初快步走向屋内,看到自己的床铺被人掀翻,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床上,地上各种衣服,首饰,药膏,药丸,银针星星点点,无处落脚,更重要的是银票,修复河道剩下的银票没了!明初有点后悔这么重要的东西应该随身带着才是。
田芸拿着银票满脸傲气地走到明初面前,嘲讽一笑道:“你一个医女,哪来那么多银子?是不是偷了我的发簪卖了?”
明初眯了眯眼,又抿了抿嘴唇,强作镇定道:“谁稀罕你的发簪啊,那银票是我的,你凭什么翻我的东西,拿我的钱?把钱还我!”
田芸握着银票的手高举,瞪着明初,高声道:“我就不!这些钱是你犯罪的证据,我要把它交给姑姑,交给殿下,我就不信你这个贪赃枉法的贱人,谁还会维护你!”
明初握紧双拳,深吸一口气,一个健步上前,将腿绊在田芸身后,奋力一扯,将田芸绊倒了。她在孤峻山上学了些功夫,虽然只是花拳绣腿,但对付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还是绰绰有余。
田芸在倒下的那一刻抓住了明初的衣领,也将明初撂倒了,两人在地上一顿撕扯翻腾,明初借势骑在田芸的身上,一手制住她的左手,另一只手掰着田芸死命握着银票的右手。
“都住手!”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穿透屋内,明初停了手,她见田芸消停了下来,才从她身上下来,站起身向那位中年女人行了一礼,叫了声“姑姑”。
田芸跪在地上,膝行向前,抱着那中年女人的大腿,哭诉着:“姑姑,您要为奴婢做主啊,明初她偷了我的簪子,还拿去卖了钱。那簪子是先皇后赐给奴婢的,那明初连殿下都敢随意顶撞,她偷盗皇后赏赐也很有可能。姑姑,您看着些银票,都是从明初的床下翻出来的。”说着又将银票双手奉上。
“你跪下!”中年女人对明初呵斥道。明初偷偷白了田芸一眼,跪下了。中年女人手持银票,怒声审问道:“这银子你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