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你若是到酒家吃饭,就要给银子,若是冬天来了,就要穿厚衣服。在这世上生活,就要与人打交道,这世界有它的规则,要随大流才能活。张妈毕竟是个弱女子,如果被人发现她在丈夫还活着的时候就嫁给他们,必定背地里说闲话,遇到的时候找麻烦。”
苏云起边说话边折断了旁边的一根马尾草,拿在手中不停的甩来甩去。
“若是最终能个王大夫在一起还好,若是迫于压力分开,张妈的日子就别想过了。”
秦牧不太相信苏云起的话,“不会吧,张妈这么善良一个人,总会有人帮她的。再说了,不是还有长丰镖局吗?”
苏云起看向秦牧,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我看你对人心似乎颇为理解,怎么对于这些财米油盐的小事就完全不知道了呢?莫非失忆前是个有钱的公子哥吧,和那个夏家大儿子一样。”
想起这个夏余苏云起不仅身子一哆嗦,满脸的嫌弃。
“这样想想,倒不是不可能,我记得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非常讨厌师哥。”苏云起微笑着说道。
“为何?”
“都说过好几次了,师哥当时看起来像在故意假装,不真诚。”
秦牧心里一沉,他的心在此刻就像衣裳里面藏有一根小刺,一个不小心就会刺痛他。
他想告诉苏云起其实自己现在也是假装的,只是因为过去一段时间失忆的日子里相互了解,让他现在假装得更天衣无缝罢了。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看着苏云起。
“怎么?生气啦。”苏云起看秦牧一脸的茫然,突然笑了起来。她的笑容在秦牧看来,就像这扬州三月盛开的鲜花一样。
“没有。”秦牧回答道。
“师哥你放心,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还能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即便是你最后变成一个令人讨厌的人,我答应饶你一命。”
“就你那三脚猫功夫,还饶我一命?”秦牧故意冷笑一声,“求我饶你一命吧。”
“总之,张妈的事不是你我能够决定,还是要看天意吧。”苏云起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
“事在人为。”秦牧说道。
“我很欣赏你的自信。”苏云起到了空旷处后拔刀指向了秦牧,用刀尖挑了挑,示意秦牧上前去比试。
秦牧站起身来,将佩刀放在了地上,赤手空拳到了苏云起的前面,让她看看什么才叫自信。
苏云起气得笑了起来,“你不把师妹当人看是吧,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快速的冲了过去,连续挥刀几次都被秦牧躲开。秦牧觉得以镖局里那个的那个自己,不该躲避得过于轻松。在苏云起下一次进攻的时候,便故意让苏云起以为她快要得手,实际上不可能伤到他分毫。
苏云起觉得自己伤到了秦牧,便赶紧放下刀跑了过来,“怎么了?有没有伤到?”
“当然没有伤到。”秦牧毫不在乎的说道。
“什么叫当然没有伤到?”苏云起用手的拇指和食指比划着,“感觉刀尖理你只有这么一丁点距离了。”
从苏云起的拇指和食指之间的空隙里,秦牧看见了苏云起的眼睛,她的眼睛如此的清澈,没有任何一点污浊在起哄。
“看到了吗?师哥,就差这么一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