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起,那病是否还犯过?”
严大儒道:“多谢施老弟你妙手回春,后来再未犯过,时日也渐渐暖了,想来再犯的机会不大。”
施先生笑道:“天气暖了,花也该开了,严老兄你赏花的时候,还是要注意。”
“省的,省的。”
接着施先生便提出要去客栈住两日,严大儒送他一程,两人便上了马车走了不提。
但这件事却被眼线报知给了裴应寒,裴应寒听罢,脸色微微一沉。
“施先生果真如此说?”
“千真万确,就在咱们府门门口。”
“我舅父是什么病?”
“这个施先生倒是没说。”手下顿了顿,“不过属下打听到,严老先生曾经犯病,而且也是在府门前,被守门的小厮看到过,当时便是施先生给他诊治的……”
“把人叫来,与我详细说。”
“是。”
……
傍晚时分,裴应寒到了别苑。
“你要走?”一进门就皱眉。
见罗小思跟元卓都在堂上坐着,裴应寒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你们两个都要走?”
元卓先开口道:“严老先生的事情已经结束了,草民似乎没有什么再留下的必要。而且这次也受了伤,未能跟随世子爷一起前去,辜负了世子爷的厚爱,实在惭愧。”
裴应寒仿佛为他这一番客套头大,摆摆手,坐了下来,看看两个人,挑眉道:
“你们两个,和好了?”
罗小思一笑,元卓也一笑。
不言而喻。
裴应寒叹了口气:“好吧。元卓,你走了,准备去哪里?”
“江湖之人,自然是往江湖而去,江湖之大,闲云野鹤吧。”
裴应寒笑笑:“说的这么轻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飞叶门以惩恶扬善为己任,你怕不是又要去什么地方清剿盗匪去了。不过这是好事,到时候有什么需要官府出面帮忙的,随时来找本世子。”
“多谢,多谢。”
裴应寒转而向罗小思道:“他要走了,我留不住,你呢?你反正也无事,在我这里多住几天也没关系,顺便……帮我看看风水什么的。”
谁料罗小思却笑道:“看风水也行。不过我答应世子爷的事情已经了了,之后的这些事情么,我可是要单独收费的。”
“你呀,真是掉钱眼儿里!”
裴应寒提起手中的扇子,就想敲过去,但忽然想到元卓在这里,半路又作罢。
又叹了一声:“果真不能留?”
罗小思眨眨眼:“果真不能留。铺子既然迁了过来,我不得好好经营经营么,之后,便是一心一意发家致富了。”
裴应寒想留二人都未果,有点郁闷,于是便提议一起吃个晚饭,二人欣然同意。
第二日,元卓上路出城,裴应寒还亲自打马来送,一副礼贤下士的和谐景象。
元卓在众目睽睽之下出城走了。
但是谁也没想到,他走到半路又悄悄折返回来,夜幕降临的时候,又再次回到别苑,跟罗小思相会。
“我说明日还是先别急着搬出去,反正别苑有吃有喝的,多蹭他两天饭。”罗小思笑道。
元卓却不肯,一把将罗小思禁锢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