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思点点头,她知道,这也有他给自己警醒的意思。
想到元卓这几日所经历的种种,罗小思不由得一阵心疼。
“如果我会功夫就好了,能和你在一起,帮上你的忙。”
元卓笑了笑,转而拥住了她:“你不用会功夫,你只要在这里,就已经帮上我的忙了。”
“什么意思?”
元卓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每每遇到困难,只要默念罗思娘这三个字,就会顿觉充满力量,你说,是不是很神奇?”
罗小思赧然一笑,一片红霞飞上脸颊:“呸,哪里学来的这些浑话!”
“我本来就会说。”元卓看着她的眼睛,定定道,“自从遇到了你,我就什么都无师自通了。我说的,都是我的心里话。”
他说着,拉了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
罗小思能感受到手掌下面传来的那一阵温热,还有他的心跳,咚咚如擂鼓。
那是他对待她的真心。
……
第二日一早,裴应寒来找罗小思商议如何处理易永宁的尸体的事情。
毕竟死了个人,也不能总放在人家陆老伯家里。
元娇娘却在这个时候闯了进来,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烧了?”
元娇娘点点头,神情凄恻:“我想带他走。”
烧了带走骨灰,确实是方便些。而易永宁虽然有家人,但是杨母跟杨大郎肯定不会再愿意见到他的。
至于案子么,本就是裴应寒说了算,人犯都死了,裴应寒也没有需要向别人交差的。
于是裴应寒跟罗小思同意了元娇娘的请求。
侍卫们把易永宁的尸体抬到了镇子外面的一处小山坡,举行了火葬仪式。
元娇娘央求罗小思办一个简易的葬礼。易永宁是留了很多钱给元娇娘的,但是在被弘清截住的时候,全都被弘清全都弄走了,此刻她身无长物。
罗小思少不得出钱买来香烛值钱祭品等物,元娇娘则披麻戴孝,哭的像极了一个未亡人。
易永宁最后的这一场丧事倒是还办的有模有样的。
临烧之前,元娇娘给易永宁换寿衣,罗小思也上去再次检查了一下,易永宁真的没留下什么了,唯一留下的,就是那本残缺不全的书,若是真有什么线索,也应该在那本书里,罗小思下定决心回去好好研读。
火起,很快火势冲天。
元娇娘哭成了泪人,罗小思少不得充当了一回家属角色,从头到尾扶着元娇娘这个新丧丈夫的寡妇。
人不是那么好烧的,所幸这种事裴应寒的手下都很有经验,找来了一些特殊材料,才把人给烧透了。
元娇娘又收拾骨灰,折腾了折腾,就到了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