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问我什么了？”

“鸿儿说，他曾教你念过三字经，娘想问你能不能记下。”

柳氏揽着她，声音平稳轻柔，心底的担忧却更重了。

她的宝儿落水醒来好似变了许多，平日黏着她叽叽喳喳像个麻雀儿似的，醒来后倒是安静的出奇，呆楞楞的模样像失了魂似的。

“阿娘，我都记下了。”

凤诺尘听到是背书也暗中松了口气，背几句书对她这个学霸来说那只是毛毛雨，小意思。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

软糯的童音清脆悦耳，凤轻鸿兄弟三人不由也跟着背了起来。

草屋里书声琅琅，柳氏心底的担忧也随声消散。

“宝儿真聪明。”

五岁的孩子能把《三字经》背全，可不就是顶顶的聪明么。

凤诺尘有点小得意。

“是娘和兄长教得好，娘和兄长才是最最聪明的。”

“是是是，就你嘴甜。”

轻快娇憨的声音听在柳氏耳中简直就是天籁，宝儿还如从前一般乖巧伶俐，她心底的担忧总算是彻底的放了下来。

“不是么？”

凤诺尘歪着头，故做思索的模样：“娘会很多很多字，兄长会背好多书，不是最最聪明的么？”

“这还用问嘛，咱们娘当然是最最聪明的了。”

凤飞云非常自豪，比夸他自己还要骄傲：“娘，您会这么多字，也是你娘教的吗？”

“噗嗤”

柳氏被他逗得笑出声来。

“混小子，娘的母亲你们应该称呼外祖母或者喊姥姥。”

“是是是，外祖母姥姥。”

柳氏被气笑了，却也没有过多责怪，孩子从没见过她的娘家人，她从不提起，孩子自然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