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溪和般若并肩走在队伍的最后,般若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常,而月溪则是满脸的凝重。
从刚刚开始她就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从秦逍遥被掳走满地鲜血开始,到现在看着京墨的背影,她总觉得自己好像被困住了。
“在想什么。”靳鹰回过头,悄悄地放缓脚步。
月溪摇摇头,她也说不清楚。
“秦道友失踪的古怪,咱们跟着地上的血迹一路追过来,确实是血族的方向。”京墨解释说:“可血族没头没尾的抓秦道友做什么,难不成是和四季谷有什么仇?”
月溪可从来没听过四季谷和血族还有什么牵连。
“一点头绪都没有。”赫连桐嘟囔着:“血族好端端的作什么妖啊。”
月溪安慰着赫连桐:“或许莲花峰上的盟主很快就知道血族在做什么了,秦师兄也不会有事的。”
虽然她这么安慰赫连桐,但其实月溪心里也没底,秦逍遥并不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弱势,而且他距离莲花峰并不远,即便是打不赢,为什么不跑进莲花峰里呢。
对啊!
这个思路才是正常人的思路,打不过就跑是人的本能,再怎么看,外边也不会有莲花峰里安全,仙门第一禁制难道是说着玩儿的吗。
所以秦逍遥没理由不往莲花峰里逃,而往满是危险的外边跑。
“血迹没了。”
打头的京墨停下了脚步,这一路追踪的血滴终于还是消失了,可眼前依旧是陌生的景象,完全不见秦逍遥的人影。
一直保持着沉默的任般若看着满脸凝重的月溪,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去查看地上的血迹,而是凑到月溪耳边,悄悄地说了两句话。
这话吓得月溪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般若,在她这话说出来之前,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秦师兄失踪的太巧合,我实在想不出来血族抓一个半死不活的四季谷弟子能有什么图谋。”任般若解释说:“除非是跟秦师兄有私仇泄愤,可如果是冲着秦师兄来的,就不会在莲花峰上开杀戒。”
除非想被四季谷和莲花峰联手再围剿一次。
“除了我们,还有谁会在意秦师兄的死活呢。”月溪也在思考:“莫不是冲着我们?”
“我们?”靳鹰听见了月溪的话:“我们怎么了?”
“我们解下来要去哪儿?”月溪不敢声张,连忙改口问:“血滴断了。”
赫连桐抬起头,不远处就是之前京墨说过的那个望哨了,于是提议说:“不如咱们去问问那边望哨上的人吧,或许他们看见什么了呢。”
靳鹰:“只能这样了。”
月溪依旧低着头,任般若也和她差不多,她沉默是正常的,月溪就不太正常了,靳鹰悄悄地绕过赫连桐走到月溪旁边:“你干嘛呢。”
月溪:“我们是要去看望哨?”
靳鹰:“不是刚说完。”
月溪:“望哨那里有一小队莲花峰的弟子吧,那应该是很安全了。”
靳鹰:“什么?”
月溪抬起头,刚要说话就看见是靳鹰,到嘴边的话拐了个弯,好似突然恢复了记忆:“啊哈哈,我刚刚想别的去了,忘了忘了。”
靳鹰古怪地看着月溪:“小月溪,你好奇怪。”
月溪张着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分散下他的注意力,一直跟她并肩走着的般若替她回答:“我们分头走吧。”
靳鹰不解:“为什么。”
月溪也反应过来了:“不是有两个能看到的岗哨吗,我们去另一边问吧,节省时间。”
三个人的话让一行人停下了脚步,赫连桐和京墨都看了过来,京墨不赞同:“太危险了。”
月溪和般若对视一眼,月溪笑哈哈的没当回事:“那就京墨姑娘你跟我们一起,他们两个去前面的这个,咱们掉头去后边的那个。”
京墨看了看靳鹰和赫连桐,眉头却并未舒展。
月溪:“找到秦师兄要紧,既然已经把赫连和靳师兄送到这儿了,咱们节省点时间吧。”
京墨看了看般若,似乎有征求态度的意思。
般若:“我也同意。”
月溪说的也的确有道理,京墨只好点点头同意,靳鹰和赫连桐看三个人都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在京墨和任般若刚转过身的时候,靳鹰抓住了月溪的手臂,用眼神询问着月溪。
月溪拍拍他的胳膊,抽出了手臂转身跟上了般若的脚步。
般若正在和京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