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贡:“……但是我会说,你们的猜想也太保守了。”
月溪:“那您有何高见啊?”
陈贡走到赫连桐身边,轻轻拍了拍他:“这位兄弟,给个座儿呗?”
陈贡:“看着任师妹的架势,是想查了?”
般若没说话,似乎是默认。
赫连桐站起来和陈贡互换了位置:“可大家不是都答应纪师姐相信前辈们了吗。”
陈贡的嘴一向是最毒、嘴损的了,于是他:“难道你想看任师妹当着所有人的面告诉纪采茶‘我就是要搞事情我就是要去查两个孩子的下落’吗。”
月溪用眼神警告陈贡,说话就说话,不要总是人身攻击,小心被请出去做真的石狮子。
陈贡:“好吧好吧,我好好说话,只不过话糙理不糙啊。”
赫连桐有点犹豫:“可如果真的是两个孩子下山玩去了呢。”
月溪虽然信任纪采茶,但坦白说这个说辞是立不住脚的,所以她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比她还深信不疑。
“如果只是两个孩子走出了莲花峰的保护禁制这件事,怎么会值得两组十人金丹修为的弟子下山搜捕,两个孩子能走出去多远,况且还有莲花峰的灵息可以追踪痕迹。”李悠然说出了大家心里最大、也是最重要的疑点:“再怎么说也是仙门第一禁制,要是那么好破咱们就不至于爬山了啊……”
说起这个来月溪又回忆起了被爬山支配的痛苦,这么多人都冲不破,两个孩子走出去这个说法显得更加摇摇欲坠。
陈贡是个明白人:“其实这个事儿咱们也没必要想得那么复杂,纪采茶未必没有说实话——我知道你怀疑的是什么。”
看见任般若要张嘴,陈贡立马把她的话堵了回去:“对于锁情剑的感知我深信不疑,所以我们假设真的有个魔,这个魔可以在莲花峰禁制下随随便便的进进出出,还完全没人发现,各位觉得这个魔得是个什么修为?”
月溪:“要么是大乘巅峰,要么是没啥修为。”
陈贡:“没错!可有这天大的本事他不去杀常盟主、而是诱拐了两个无关紧要的小弟子,那这魔估计是脑子不大好使,没什么危险、给个白菜帮子一边玩去吧。”
任般若用眼神询问月溪的意见,悠然也笑眯眯地看着月溪,这一瞬间月溪仿佛被放到桌子上观赏的迎春花,搞得她浑身都不自在。
月溪:“……话糙理不糙。”
秦逍遥被陈贡的说法说服了:“陈师兄是想说假设出来的这个魔无关紧要是吗。”
任般若:“不是假设,就有这个魔,他一定在。”
陈贡转过头看向月溪:“我可能不太适合跟任师妹沟通,你解释一下。”
月溪叹了口气:“我猜陈贡想说的是,这个魔和两个弟子失踪的事情是没有关系的。”
任般若皱了皱眉:“这是两件事?”
赫连桐:“我们先假设有魔……”在接收到任般若不悦的眼神之后利索的改口:“就是有这个魔,他在莲花峰冒充成了某派的弟子或者是散修,默默的待了这么多天,但他什么也没干。于此同时还有两个小弟子,在莲花峰无故失踪,虽然这两件事八竿子打不着,但因为同时发生于是我们才把这两件事联结在一起了,这个魔真可怜。”
月溪捋顺了关系之后就更想不通了:“这假设不是把人逼到死胡同里了吗,这魔闲的没事做来莲花峰看风景替人背黑锅的的?”
“等等!”
般若突然说:“月溪你再说一遍。”
月溪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于是看了看陈贡,陈贡表示自己也有点迷糊,所以无法给她什么建议。
月溪只好重复一遍:“我说这魔。闲的没事儿来莲花峰看风景替人背黑锅的……”
般若笑了一下:“就是这个,如果说两件事之间没有联系的话那么这个魔就替人背了黑锅。”
秦逍遥还有点没反应过味:“这句话没问题啊。”
李悠然看起来想通了,于是很好心的替秦逍遥解释:“替人背黑锅,替的是谁呢?”
秦逍遥:“真正犯错的人呗。”
赫连桐:“啊!也就是说还有一个人,是他造成了今天这个局面,但是因为任师姐的锁情剑感知到了魔气于是我们就以为是这个魔了。”
勉强得出了个能称之为结论的东西,月溪可算是笑了出来:“发牢骚还是有用的!”
李悠然却说:“但这些都是建立在纪师姐给我们的交代是真的这个基础上,如果这两个孩子的失;‘踪是编造出来的,那后面的一切也就不成立了。”
陈贡:“所以搞搞清楚,大家都没有三头六臂的,到底是找那个傻魔还是查那两个傻孩儿。”
月溪突然想起采茶姐临走之前跟自己说的话,如果这个魔什么都没做,那自己又何必赶尽杀绝的非要把人家揪出来呢。
所以月溪还没等大家考虑完就先说:“找孩子吧!”